恍然间,迟薇回想一下,关于过去种种。
偏偏,换心手术一事,该是十分重要,却是一无所知!
记忆之中,每每提及换心,薄夜白态度冷淡,没什么热衷,仿佛无关紧要。
再一想到,她今晚上不管不顾,近乎放弃尊严,哀求着薄夜白,日后换心成功,能够告诉自己一声……犹记得,他当时的目光,复杂而又深沉,沉默没有答应。
直至最后,也是没有只言片语。
仅是告诉或者不告诉,如此简单一事,为什么不肯回答?
亦或者,是她错了,一直以来……是她错了。
蓦地,迟薇后知后觉,宛如平静的湖面,坠入一块巨石,砸出一抹荒谬的猜想。
他那么高高在上,又那么无谓生死,还那么清冷孤傲。
在他身上,看不到什么贪生的欲念。
所以,迟薇垂了睫毛,有一瞬恍惚。
薄夜白,他这种人……真的要做换心手术吗?
会不会……从始至终,他接受的从不是换心,而是死亡!
若是这般,她此刻的行为,该是多么可笑啊!
连他自己,都不珍惜自己,她凭什么珍惜呢?
思及此,迟薇只觉一股子枯萎的凉意,从身下悄然蔓延,直至抵达心口。
仿佛夹杂着冰雪,慢慢凝固了血液,抽干了力气。
突然地,迟薇眼尾一挑,烟视媚行一笑:“是了,我和薄先生非亲非故,这么一再纠缠,实在是多管闲事,难免惹人厌倦!”
话顿,她松开唇瓣,带着莫须有的倔强,拿出藏在身后的酒杯,重新递在男人的眼下,同时继续补充:“我不管了,你爱不爱惜自己,与我何干?毕竟,你可是薄先生,所有人眼里的大人物,我哪有资格做主……”
便是薄夜白,凝着少女手上的酒杯,并未抬手接下。
旋即,他仅是指间一转,晃着手上已有的酒杯:“既如此,干杯。”
随着这么一语,众人尽管不清楚,迟薇同着薄夜白,究竟什么关系,却也一举酒杯,表示自己的回应。
旁人不知情,唯有白家大房三人,白明衍、白司谦以及何惠妍,灼灼盯着薄夜白,一时屏息凝神。
好在下一刻,薄夜白终是有了动作,先是往上举杯,薄唇碰上杯沿,然后稍稍一仰。
那些液体,慢慢流入喉咙,明明只需一口,他竟然喝了干净!
在这之中,迟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