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瘾厌恶极了迟安好,听着对方又在刺激少女,整个人戾气横生。
却是迟安好,脸上笑意不散,相反声音含着怨气:“迟薇啊迟薇,你不是大哥哥的女朋友吗?你可是他的女朋友啊!你这样,算什么呢?”
“他要死了,你知道吗?我的大哥哥,他要死了……”
迟薇瞪大星眸,听着这么一句句,回想薄夜白容颜,苍白,羸弱,倦怠。
咳血了吗?他咳血了!
是啊,她明知道,他心脏衰竭,活不过三十岁……然而,从始至终,她过于没心没肺,不曾考虑这点!
回想以往,他经常的不舒服,经不起什么刺激。
这一次,她的订婚,无形中的背叛,是不是……加重了他的病情?
思及此,迟薇心尖一颤,无法承受这一后果。
她错了,真的错了,不该一次又一次,试探薄夜白底线,更不该自大……以为不管做错什么,他总能包容自己!
蓦地,迟薇身子一转,无视膝盖上的疼痛,踉跄跑向一处。
“迟薇,回来!”
立刻,白司瘾一唤,追上前的同时,阴冷一瞥迟安好。
便是迟安好,微微一笑,同情一说:“白司瘾,你比我还可怜!”
最起码,她写信六年,见面对着大哥哥,表明自己的心意。
即便拒绝,不算遗憾。
不像白司瘾,将近二十年,依然守不住,以着暗恋的姿态,这么陪着迟薇。
白司瘾先是一怔,跟着撂下恨恨一语:“迟安好,你他妈就是疯子,见不得别人好!”
遥望两人离开,迟安好身姿纤细,亭亭站在原地。
恍然间,她闭上眼睛。
温热的泪,悄然滑落。
……
整整一夜,漫无目的寻找。
迟薇宛如木偶,没有感官,思想,灵魂,一路走走停停。
至于白司瘾,则是打着黑伞,遮在她的头顶,静静一路跟随。
两人穿过大街小巷,进入一家家酒店,始终没有音讯。
期间,白司瘾脱下外套,绑在少女腰肢上,挡去一些寒意。
不是不想带着迟薇,先找一家酒店,换一下衣服、鞋子等。
偏偏,迟薇不肯听话,一门心思扑在薄夜白身上,不肯停下一分一秒……甚至,每当想要强行抱起,浑身挣扎不说,还发出一阵阵呜咽。
不得已,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