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冠平淡回答:“无声之处听惊雷,繁华世中得清净。我在这里,修的是俗缘。”
“原来是求缘的。”宫云袖听她回答,对这女子的坦诚生出几分好感来,语气不那么冷硬了,“求缘为何不去寺庙,这方面佛祖比较擅长吧?”
“去寺庙要剃发的。”女冠轻声道。
“也有不剃发的……”
两人说着说着,便不再冷眼相对,反像多年好友一样交谈起来。
“可有中意的男子?”
女冠含笑不语。
宫云袖恍然明白,追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女冠沉默半晌,经宫云袖不住催促,才慢慢道:“他姓韩。”
“名字呢名字呢?”
“名字就不说了吧!”
“说吧说吧!万一哪天遇着了,我把他绑到你面前来!”
“不用了……”
“你不说,我就专杀姓韩的,见一个杀一个!”
女冠无奈一笑:“他叫玉郎。”
“韩玉郎,这名字听起来……”宫云袖话没说完,笑容忽然僵在脸上。她想起叶映如对某人喊过这个名字。
不过她反应极快,刹那间的失态只是一闪而过,马上恢复如常,不动声色道:“这名字听起来挺不俗的,那人应该是一位玉树临风的公子吧?你和他怎么认识的?”
女冠笑曰:“不可说。”
“你不说,我就去杀了他!”
女冠道:“我若说了,数月苦修尽化流水,和他必无再见之日。”
“好吧,我不为难你。不过你要跟我说说,他对你感觉怎么样,你对他又感觉怎么样……”
两名绝色女子靠得近了,在小亭中坐下,一个低声叙述,一个劝慰祝福,交谈越来越投机,关系也越来越亲密,俨然开始以姐妹相称。
月光再度从云层中露头,银辉洒地。
宫云袖看了一眼天色,虽然意犹未尽,但也只好站起来:“哎呀,太晚了,我要回去了,明天有时间再来看你啊!”
“嗯。我一直都在这儿的。”女冠也有些恋恋不舍,起身欲送。
“妹妹不用送了,我又不是不识路。”宫云袖转身走出亭外,望着月光下那一簇簇花海波浪,踱着步子,迈入那一片灿烂馨香之中。
背对着女冠,她眼中神色变幻,决定明天就劝秦言离开这个地方。
女冠看着她俏丽的身姿走远,却没有跟上去送她,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