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云袖却似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她身后有人冷冷接口道:“好什么?因为没有丢掉性命,所以还不够好!”
她还未及回头,那人就走上来,扶住她的肩膀道:“别乱动。”
宫云袖身躯微微一颤,喃喃道:“秦师兄,我……”
“有什么话回去再说。贾总管,这回多谢你了,这个情我会记得的。”
“孙公子哪里话,举手之劳而已……”
宫云袖是秦言一路打横抱回来的。从三古庄出来的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行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这不是孙公子吗,她怀里的那个女人是谁?”
“怎么不见玉仙子?若是她知道了这事……”
“嘘,当心祸从口出!”
“那女人好像受了伤!他们好像是从三古庄出来的,莫非歌行烈……”
镇南边的客栈门口,玉寒烟笑盈盈地迎了上来。“宫师妹,怎么伤得这么严重。要不要再请郎中看看?哟,秦师弟,你走慢点吧,别把她伤着了……”
宫云袖脑袋靠在秦言肩膀上,眼睛半闭半睁,像是没听到玉寒烟关切的话语。
玉寒烟看着秦言把宫云袖抱进客栈,并没有跟着进去,唇边笑容愈发温和。
她在客栈外站了一会儿,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正打算回去,忽然眼角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从街道远处走来。
那人一袭儒衫,打扮得像个读书人,一双眼睛却精明的滴溜溜地转,不时左右张望着两边的商铺,眉宇间隐隐有一丝焦躁之色,嘴里喃喃念叨着什么。
玉寒烟耳力十倍灵敏于常人,很轻松地听到了他嘴里的低语:“他会去哪儿了呢?平时都应该在的啊,不会出事了吧……”
玉寒烟眨了眨眼,远远打了个招呼:“哟,甘先生!”
阿甘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道:“玉仙子,你今天有没有看到杨公子?”
玉寒烟脑袋半仰,故作迷茫之色:“哪个杨公子呀?”
“就是经常跟你家孙公子一起玩牌的那个杨公子!今天一整天都不见他,不知道去哪儿了,我找他有事呢,真是急死人了……”
“他平日去的地方,你都找过了?”
“赌窝,豆浆店,栖凤阁,论道广场,我都找遍了,都没找着。问小桃姑娘也说不知道,哎,你说他能去哪儿呢?”
“噢,吾家记起来了。昨天打牌的时候,他好像说过,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