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寒烟之间基本上不说话,只有在他发言的时候,才会插两句嘴,而且在这不多的话语里面,也充满了争锋相对的味道。
譬如秦言随口问了一句:“你们有谁认识路吗?”
就换来两种不同的回答:
玉寒烟说:“吾家去过那地方,有一条近道,从擒龙山里面走,可以节省一半的时间。”
宫云袖则道:“擒龙山里面可不太平,毒虫猛兽,沼泽瘴气,还有各路盗匪,即便对于我们来说也很麻烦。我看过地图,直接沿官道走下去就可以到了,虽然绕远了一些,不过能免去很多麻烦。”
玉寒烟淡淡地道:“官道未必就安全,现在宝藏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江湖,不知有多少人会闻风而动,我们现在身份敏感,若是在人前露脸,可就得时刻防备暗处的冷箭。”
宫云袖轻笑:“玉姐姐过虑了,我们只要稍微化一下装,就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担忧。当然,像玉姐姐这般天姿国色,又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就算化装了也很容易被认出来。哎,这倒是个问题……”
“这事不用你担心,吾家自有办法。可是吾家要提醒你一句,现在江湖上很多人听到了风声,乌木镇上很快就会聚集很多高手,等我们从官道慢慢悠悠走过去的时候,很可能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没关系,我们不需要第一个拿到宝藏,只要保证是最后一个就行了。”
“你难道能把所有人杀光?而且这么做,跟杀人越货的强盗有什么区别?”
宫云袖掩嘴笑了:“玉仙子莫不是在说笑?在你们正道人士眼里,魔门弟子的名声难道会比杀人越货的强盗好吗?呵呵,我们这些魔门匪类,杀人放火的事做得,偷鸡摸狗的事也做得!只要能把东西拿到手啊,无论使出什么手段都无所谓……”
“包括跟人家上床?”
“你!”
……诸如此类。
而且秦言还发现了一个很奇特的现象。
那就是陆潇湘目光的焦点始终凝注在玉寒烟身上。
如果玉寒烟走在她旁边,她就偏着脸;如果玉寒烟坐下,她的视线就随之下垂;若玉寒烟微微笑了一下,那么她的脸上也会不自觉地露出同样柔和的笑容。总之,她的目光始终随玉寒烟的行走而移动,仿佛玉寒烟就是整个世界的中心。
就连吃饭的时候也不例外。
玉寒烟夹了一块豆腐,陆潇湘也会跟着夹一块。玉寒烟舀了一勺汤,陆潇湘情不自禁地也喝了一口。玉寒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