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袂振动空气,发出呼啸之音,数名高手正从不同的方位赶来。秦言略一皱眉,迈开脚步,在烦恼缠上身之前离开了这个地方。
行走了片刻,来到一座气派的阁楼下,他突然停下,回过头,淡淡地道:“跟了我这么久,有什么事就直说好了。”
一个佝偻人影从精心修剪过的花坛后走出来,在阳光下,他的身形轮廓被一层暗淡的墨雾所扭曲,腐朽的味道扑面而至。
“少年人,身法不错,感知也很敏锐,老夫跟了你一路,差点被你甩掉……”
“说重点,我赶时间。”
朱老语气一窒,眼眶中倏地燃起火焰,遂又迅速隐去。他盯着秦言,眼瞳中的沉沉暮气似要将他的倒影吞没,用干涩暗哑的嗓音说道:“二老爷想要见你一面。傍晚酉时,他在济溪堂恭候大驾!”
“人约黄昏后……他一个快入土的老家伙,也跟我来这一套?”秦言牵起嘴角,“本少爷每天都很忙的,想必叶叔父的时间也很宝贵吧!你回去告诉他,不用等我。”
朱老吸了一口气,阴恻恻地道:“年轻人,你可知江湖上多少豪杰想见二老爷一面而不得,不要以为会几手花把势就真的天下无敌了。二老爷抬举你,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老头子,那你又是否知道,当今天下多少英雄想见我一面而没有门路?若不是本少爷今天心情好,就冲你这几句话,我也要打你个鼻血长流!”
“……”朱老不再说话,而是以一种看死人的眼光阴森森看着秦言。秦言冷哼一声,转身大步行开。
他走过阁楼前的广场,即将迈入花园的时候,又听见后面响起老家伙涩哑的嗓音:“年轻人,我最后劝你一次,你可要想清楚喽!有时候因为意气而迈出的脚步,会把你送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秦言脚步一顿,却不回头:“听说过‘漠北飞龙’吗?”
老头子眼珠闪了闪,露出深思的神色。“漠北飞龙”这个外号,一听就是来自塞外贫瘠苦寒之地——对了,那年就有一个人从西方过来……
“浩荡青冥长歌笑,万古洪荒我独行!‘漠北飞龙’孙长歌,我就是他罩着的——”余韵犹在空中回荡,秦言的身形已没入繁盛的花丛中,只留下朱姓老者驻留于原地,犹在喃喃念叨,皱眉苦思。
“孙长歌,难道是他?不可能啊……”
花间小径中,秦言低头缓缓踱着步,脚步声慢慢分化,又一生二,变作了两个人的声音。只是这异状未能引起他的注意,他依然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