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洞府中,独坐于黑暗的石室内,秦言回忆起不久前的一幕幕,心里面有所反思。
刚才确实是操之过急了,尽管及时作出了弥补,毕竟还是露了些痕迹。归根结底,是自己的心态不够稳定,在关键时候突然浮现出暴躁的情绪,以至于差点造成不妙的局面。
回想当时的情景,神魂深处的那颗漆黑寒星对自己暴戾心绪的产生也有很大的促发作用。看来那源自无生阁的力量还是不能频繁动用,此等空虚暴戾的精神力量,毕竟对自己的心性也有所影响,极有可能会引起反噬,今日的事例就是一个苗头。
他轻轻舒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在脑海中梳理今日从三本书上记下来的剑技。风炎国的剑法,确实与兰华国的风格大有不同。相比于兰华武者们中正平和的剑道,风炎国的剑客们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暴烈疯狂,招招搏命。那三本书上除了记载一些剑招技巧之外,还有一些捕风捉影的玄谈,描述了风炎国的强大武者们所信奉的剑道,大多是有攻无守的拼死之道。即使是风炎国内一些最顶端的名门大派,也从不似兰华国这般讲究“君子风度”“以德服人”,他们只信奉刀剑与鲜血,扬言“剑出誓无回”,一旦拼斗起来就是不死不休。
因此,要将这等霸道惨烈的意志融合在清微居等中原门派的剑道之中,实在是困难了些。
秦言苦思冥想,心中谜题实难开解。他忆起当日在清微居藏书阁中所看的剑法精要,大都走中正平和之路,招式精妙绝伦,犹如蜘蛛织网,不慌不忙地将敌人逼到绝处。而风炎国的剑技则较为粗犷,大开大合,偏重于气势交锋,往往一招便决断生死。这两者的风格,实在是差的太远。要想将它们融于一处,除非他本身就达到了不动真人或林阁老那等境界才行。
良久之后,他睁开眼来,无奈地摇了摇头。
照此看来,以他的能力暂时还只能修习其中一派的剑技,将之融会贯通之后才可以考虑另一派。尽管心有不甘,但这确实是必须认清的事实。
那么,先学哪一派呢?
他本身的剑技风格,比较偏向于风炎国那边,那是从生死之际中磨砺出来的霸烈之剑,招招式式都透露出浓郁的血腥味道,并没有太多精妙的技巧和华丽的姿态,如果吸收了风炎国剑技的精华的话,很可能会更进一层,通往更高的境界。
但他在沉吟片刻之后,毅然舍弃了这一选择。
剑道上的修为,只能用于权衡寻常江湖人士的战力,对于他这样的修道者来说,在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