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骂。众多家仆模样的人围着马车好一阵折腾,方才把车厢里的主人解救出来。
那是一个女人。秦言看清她模样时,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大饼脸,塌鼻梁,厚嘴唇,脸上遍布着一个个黑紫色的疙瘩,偏偏还故作可爱地留着童花头。秦言从小到大,还从没见过这么丑的人,简直能给他坚固的道心种下阴影。
那丑女在仆人的搀扶下理了理花格裙子,摆出自以为美妙的姿态,然后一甩手上黑色长鞭,趾高气扬地喝道:“你是哪家的野崽,竟敢冲撞我麻仙子的马车?”
麻仙子?秦言闻言忍不住低骂出声:“这年头,就是一头猪也能自称仙子了!”
他骂声低微,前方的少年却好像听到了这一句,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面上似笑非笑。
秦言眼前一亮:好一个俏女子!
那少年原来是个少女,留着齐耳短发,明眸皓齿,肌肤胜雪,左眼下角一颗泪痣,煞是动人。
“混账,仙子问你话呢,你还不老实交代!”见蓝衫少女姿态轻慢,惹得自家主人怒气勃发,一名仆从忍不出放声大喝。
少女倨傲一笑,轻启朱唇:“你是什么东西,也配问吾家姓名。”
“笑话!”麻仙子夸张地大笑起来,“这方圆几百里地,谁不知道我麻仙子的大名!你这小骚狐狸大概是初来乍到,不晓得老娘的厉害。我告诉你,只要在光义县这八百亩地,就是老娘说了算!说!你是什么人?”
少女并不答话。
岳四海上前一步,沉声道:“在下岳四海,这位姑娘是为救岳某儿女才挡下了马车,麻姑娘若有什么指教,只管冲着我来,岳某担着就是!”他双手握拳,一股沛然气势油然而生,“我倒想问问阁下,你当街纵马,差点撞伤我岳家独子,这账又该怎么算?”
麻仙子从鼻孔里喷出鄙夷之声:“岳家?岳家算什么东西!这一大块地都是老娘做主,老娘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你儿子挡了老娘的道,就是自己找死,别怪到老娘头上!”
岳四海闻言大怒,就欲拔步上前,却被蓝衫少女抬臂挡住。
“岳兄,此事就交给吾家,你旁观便是。”
“仙子于我儿有救命之恩,岳某怎敢再劳烦仙子出手?这一伙鱼肉乡邻的败类,就交给岳某打发吧。”
这两人一言一语都没把麻仙子放在眼里,直把麻仙子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当下尖声叫道:“来人,给我把这对狗男女抓起来!”众奴仆齐声应诺,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