臬挑进军营的都得是些道行高深的,没想到你们这里也有须得用膳的——你往那边走,别踩坏了我的鹅。”
蹲在地上画完了最后一笔,我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把棍子递给他:“走吧,劳请你带我去军帐一趟。”
小士兵脸一红,接过棍子结结巴巴道了一声诺,四肢僵硬得似乎有些半身不遂带着我走了。
吃饭的营帐是个大帐子,一掀帘子就能看见乌压压坐了一大群人,喝酒的喝酒划拳的划拳,饭菜疼疼的水汽里劳累了半天的将士们终于能够坐下来歇歇脚。紧紧绷住了脸的长官们此刻也眉开眼笑。
恍惚的一瞬间,这里似乎成了偌大一个训练场上最最温暖的心房。
唯独上座最冷清的那一桌,罹臬堪堪坐在那里,目空一切起身舀一碗汤。在我看来,这形容可比我身上被训练场上的风卷黄沙吹得灰头土脸的新裙子更加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