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躲过众位不相干的人另找到一个犄角旮旯,我一手甩开了他,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你就作吧你……”
经我一说,罹臬原来甚是清明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我自晓得葳蕤什么心思,可我没那想法,往后神君就不必乱点鸳鸯谱了。”
说罢,罹臬宽大的袖口裹着风从我耳边掠过,在半空里荡了一个来回收到他身后,他低头不语沉默看着我,半晌,又道:“或许殿下觉得不过给东宫里添一个主子,遂了她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可殿下比谁都清楚,一个女人把一生都葬在一个地方该是何其凄凉——是吧。”
我倒不绝得他的话有错,却又不那么赞同——我看九重天上几位侧妃娘娘暗地里较劲得很欢心,一点也不见凄凉的味道。好在我怕极了罹臬黑着脸的样子,小鸡啄米似的不住点头以表示我对这话十分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