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费尽心思想进的慎刑司,最终没逃过被人抬进去的命运。罹臬左挑右捡终于选好了地方把我扔过去,这才把我身上的禁锢解开。
大晚上的,正可谓是月黑风高黑灯瞎火的时候,我从莫名有些湿漉漉的地上爬起来,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面前这个方才被我问候过祖宗十八代的小人身后。
月光惨淡而清冷,打在他白玉面具上,映出了泠泠的光。那张明灭交错重叠的脸在着深不见底的夜色中似乎就是最大的鬼魅,于我而言,却是眼前唯一可信的活物。
“你们这个慎刑司,气氛很好啊。”我不那么由衷道:“就是阴气忒重,不大适合晚上进来。”
“你在外面纠缠良久不就是为了进来么?现下都好不容易进来了,躲起来作甚?”
“本神君自小受教于文曲星君座下,礼乐教化那都是顶尖的……你懂什么?这叫矜持。”
罹臬:“……”
“夫妻之间,我与你,你与我,不必客气。慎刑司也是东宫的一部分,你大可当做自己家就像在我书房里一样想吃就吃想睡就睡……”罹臬把我从身后拖出来,很不客气地往前一推:“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