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也不能这么说,此时眼前就有一个对罹臬的鬼话深信不疑的人。
我看姬亲一脸慈爱的笑意,不由心中纳闷。我纳闷,罹臬当日究竟是怀着何种心情当面夸赞我逢场作戏道行之高深令天下戏子伶人自愧不如的?他的表演,才是真正令草木为之悲秋风云为之变色的那个。
罹臬的表演,让人百看不厌,回味无穷,从柴米油盐家长里短到六界宏图八荒历史,不论是多么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都能说得严丝合缝让你听不出一点话题跳转过的痕迹,颇有白薇姑姑的风范。我坐在他旁边看他和姬亲搭话,直到日薄西山他才猛地从表演和话题中回过神来拉着我起身告辞,这其间,身为女儿的本神君竟未曾在他们的谈话中插上一句嘴。我很欣慰,也很感动。
离别的时候,罹臬依旧是念念不忘他那拜两拜的礼节,顺便斜眼瞄一眼了棋盘:“姬亲,这盘棋当这样下……”说着,他纤白的手指已经拿起了一颗黑子放上去。不等姬亲反应,他拉起了我:“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