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团圆节去了一次皇宫与公主结下这样大的梁子,我安分待在湛王府守己,或者闲着没事的时候到出来京城那天晚上碰上的湛王他八弟平王开的那家酒楼那里跟着他胡乱作些很受凡人追捧的酸诗。就我这文曲星君口中一晃就响的半瓶子醋一般的水准在他眼里竟是佳作上品,并且,平王对于我这一身俊俏的轻功很是佩服。
真是一个可爱的凡人,和他在一起,本神君忽然之间多了许多闪光点。
比起九重天上的日子,凡间的时光总是太匆匆,仿佛都是擦着睫毛在眼前匆匆溜走的,不知不觉之间就到了最冷的时候,大雪总是三天两头就飘起来。没了法力傍身,就算我是个神仙站在雪地里也会冻得像只拔了毛的鸡一样僵直着身体哆哆嗦嗦把自己往斗篷里裹,我敬佩平王的好耐力,他常顶着风雪跑到湛王府来邀我去他的酒楼喝两杯,礼尚往来,我也常常拿出自己酿的米酒请他喝。不过这人不但酒量不行,酒品还差,自从他在我这里喝了两坛米酒后抢了我的胭脂往自己脸上抹之后我同他喝酒的时候都得万分小心点到为止。
就是这么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遥远的边界小国备好了远行的车马,不远万里来到京城进行一年一度的朝贡。这本来就不是什么稀罕事,就像之前欲海的鲛鱼族年年往凌霄殿上搬珍珠一样,是件不足为奇的事情。可是那湛王早早地就跟我打好了招呼,他说,扶末啊,听说今年吐蕃那边今年要进贡的是一块灵石,你不是正在找石头吗?
这倒是不错的,吐蕃献宝,让我在朦胧雾霭般的疑云里忽生出了一丝渺茫的希望。眼瞅着天一天冷似一天了往湛王府上送宝石的人早及已经绝了踪迹,若非此次听闻吐蕃觐见的事,恐怕我早就被这干冷干冷的风吹到别的大千世界去了。
也算是好巧不巧,吐蕃进京的前一日还是个风和日丽艳阳天,碧蓝如洗的天空纯粹得好像一块干净的宝石,美得不可方物。到了后一天,天上却忽然飘起了云,一张薄薄的网似的将整个天空都裹了进去。
我借着进宫探视胥泽兄的由头早早地进了蟾宫,胥泽正在上书房里教众位小皇子念书,我对那些圣人言提不起半分兴趣,便着人端壶茶送到蟾宫的凉亭里,一手掏出近来被我翻了无数次的古书来——若是罹臬见这他宝贝似的藏起来的老古董被我翻得烂成这幅样子,定要心疼死。
我将这些摇摇欲坠就要散架了的竹简书小心铺在腿上一点一点的研究,几乎可以说得上是逐字推敲,可是,除了我能在这些存留着千万年前只言片语的字卷里看得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