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点头,胥泽的眼光愈发灼灼然,满腔热血沸腾翻涌着朝我微笑。
我给他浇冷水道:“若不是苍央玄冥宿敌的命运使然,我定要与你话巴山夜雨,剪西窗红烛,你会是我一辈子的兄弟。”语毕,我故意抬眼看他的面色,那笑容依旧是那笑容,只是凝住了。
“却不想,造化弄人,你我做不成一辈子的兄弟,做了一家人。”
“兄弟……?”胥泽兄眼中灼灼火光变作了火星子垂死挣扎,贼心不死道:“兄弟?末儿,你真当我是你一辈子的兄弟了?”
我做出惊奇状来,反问他:“不可以吗?”
顿时,他眼中仅存的那一点火星,唰一声,熄得圆满。
“没有……”巨大的阴影落在了胥泽兄五官分明的脸上,他颓然朝我笑笑:“能被末儿当做一辈子的兄弟来看,我很荣幸……”
接着,他便不再作声,四周是尽一片黯然的死寂。
不多时,药王便被请来了,这颗老人参精见了我,参拜得十分虔诚,叫我很受用。
繁繁琐琐的礼节被我敷衍省去了大半,老人参精没费什么力气就替薷玖把了脉。终于把罢了,合上眼捋着自己下巴上那几根须子装神弄鬼沉思。
见状,我急了,伸手就把他下巴上那几根碍眼的须子拔下来几根。
“我说你这老头,还有什么好想的,公主她到底伤的严重不严重你倒是说啊……”
本着杜绝浪费的高尚品格觉悟,我把方从他下巴上拔下来的须子塞进了自己嘴里,几十万年的人参啊人参,难得一见可不能就这么浪费了。
药王亲眼看着自己的须子进了我的嘴巴,惶恐又心疼:“薷玖公主身上的伤虽重了些,好在没伤到要害,应当无甚大碍……”
“无甚大碍……”我反复揉捻着这句话。冷不丁又问他:“那怎么还不醒?”
药王默了一默,抬手便要放在自己的下巴上,忽地看我一眼,蓦然停住,讪讪收了回去。
“这伤重了些,公主千金之躯恐一时间无法承受,因此一时半会之间是醒不来的。”
“哦……”我呼一口气,释然了,满意摆摆手打发药王下去。
罹臬没骗我的,他说死不了,果真死不了。
这厢她固然死不了了,下了那十八层地狱可就不好说了。
我叹气一口,悠悠寻了个杯子过来给自己倒些茶水。
明嫱见我悠悠然,凑过来,晃着一双明快的眼过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