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在景明殿前的石阶上薷玖为难你了?”
哈!我就说罹臬怎会好心来看我,原来是怕自己的小未婚妻因与我争风吃醋争不过我受我欺负。还是折子戏上说得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倒让我猛然记起了方才经那小婢所说,我忘了什么。虽然罹臬不是被人逼着与薷玖订婚的,其导致的后果却是殊途同归。原来我是忘了感喟一番过去的年岁里所看过的折子戏上所说的全是至理名言,忘了该由衷感谢当年我在学堂里多看了几册话本子,以致如今料事如神的本事被练得炉火纯青,早早的预见了该不该惹恼了薷玖。
于是,我做个顺水人情遂了他心意保证道:“如果只是这事的话世子爷大可放心,薷玖的确不待见我,却并非因为两万年前的事,而是因为殿下娶妾让她醋了。本殿诚惊叹与她的关系不是因为两万年前结下的梁子而是因为你。但是由此推之,本殿的确没理由因为你与她争风吃醋,不必你来求情断然也会让着她些。”
我嘴上虽这么说了,心里却仍感到有些不妥。若是有一天她薷玖与我争风吃醋争得有些越界了呢?万一有哪一天我对她忍无可忍了呢?记得当年笛煜跟着柳木医仙研究说话的艺术,两人曾就‘说话不能说得太过绝对,应给以后反悔留个余地’这一观点达成一致意见,我也同样以为他们说得极有道理。
于是乎,我又补充道:“不过世子爷你也要点提她些,毕竟也是被人捧在心尖尖上长大的,难免她不知分寸,你可千万别让她欺人太甚越了我的底线,否则我也难保我会干出什么来。”
罹臬听我如此这般论述一番,顺便将我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嘴角抿了又抿以掩饰他不悦的心情,这一小动作被我看在眼里,让我为自己在十翼谷的前途有些担忧。毕竟想在这里找到积骨石的蛛丝马迹还得由他罩着,我不容旁人越我的底线,却又践踏旁人的底线。我确然该反思自己方才的话有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