罹臬说得益发自信,索性扯了扯他的衣服边边,将我的头发顺溜到胸前,点提道:“你说的那些该是后话了,眼下是不是应该先帮我把头发烘干了才是正经?”
罹臬顿住,把我从头尖尖打量到发稍稍,而后捏起了眉头。
带着副面具都挡不住他那满面的嫌弃,他正经起来,用方才教训胥泽一般的口气问我:“扶末,你都已经快三万多岁了,连这么个小小的法术都不会吗?”
我干干一笑,拱起手来道一声小女子不才。
本神君确然活了两万多年,头几千年是在武曲神君眼皮子底下偷奸耍滑浑浑噩噩过去了,后两万年全依仗着易北高深道行的庇护狐假虎威过来的。即便易北笃学好古之脾性对我有所熏陶,可熏陶终究也只是熏陶,最多也只能沾一身香气。放眼古今横亘历史之长河,又有哪个养花的因整日受自己养的花熏陶而变成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