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煜怔了一怔,刚开口想要说些什么,眼睛突然瞟了瞟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胥泽兄,识时务地抿住了嘴,想了想,又开口道:“你是储君,连你都要嫁去玄冥,可见九重天这两万年来过得实在不咋地……末末,不知你是否还记得以前你时常向我抱怨你小小年纪坐在储君的位子上太过招摇?你现下还会这样想吗?所以说你过得好与不好,只有你一个人明白。”
笛煜的道法学得向来很透彻,不光能对书本上的东西点评一二,还能融会贯通成一堆大道理以慑住我。虽然我的确没明白过来我嫁去玄冥与他这一通话能扯上什么联系,可是两万年都过去了,他的口才竟能在没人拿来练习的境况下不减当年半分。唔,这是个奇迹。
我懵懵懂懂地点点头,恍惚间又回到了两万年前青涩的孩提时代。
笛煜见我在他的道法里已迷失了本性,忘记了哭诉,满意拍拍我的头道:“你还是当年乖巧的老样子,一听我讲道法便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我:“……”
两万年前本神君尚年少,的确被他拿这些大道理哄懵了不知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