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场宴席,我昭阳殿持续了半年之久门可罗雀的状态有了不小的改变。几个宫里的侧妃轮番着来看我,虽然都是来探望我,他们说出来的话却千篇一律得让人匪夷所思。我猜这是是父君不敢也不便来我殿里说教,索性打发她们过来传达意思的。
见了我,第一句话必然是“不知殿下近来可还安好”,敷衍寒暄一番后,必然带上一句“不知殿下可是选明白玄冥的哪位皇子了,臣妾看来那位胥泽子爵是很不错的”,紧接着,必然带着一番深刻而宏伟的比较,而后再添上一句“不知殿下意下如何”。三个不知串起来,我与胥泽兄那次阴差阳错的相遇竟被杜撰成了一段风月奇缘,而宴席上一本正经坐着一脸正气的罹臬世子竟成了一个爹不疼娘不管样貌丑陋无德无能暴戾昏庸的滥杀者。
好在我所有的怒气,经半夜的思虑悉数褪去,笑吟吟的听她们杜撰,悔意油然而生。早知道我父皇的这几个侧妃编起故事来这样信手拈来又引人入胜,我就应该多多和她们走动。不但能解决对折子戏的渴望,还能免去提防易北发现之忧虑,真真是一举两得。
直到第三日红光万点乌金坠坠的时候,最后一个来言说我嫁与胥泽兄的人让我大吃一惊。不是旁人,正是蓝衫子胥泽兄本人。
胥泽兄的一脸愁怨将他身上的书生气染得甚浓,见了我,他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一只手紧紧抓住我的手,另一只手拢在我的手上。
这幅情景,让我措不及防的打了个激灵。
“末儿,明天就是公布答案的时候了,我激动得忐忑不安,不知你……”
“啊,啊!”我总算是想明白了,原来一身正派的胥泽兄是来舞弊的。因此,我脸上与胥泽兄打着哈哈的同时手指头使劲在胥泽兄手里挣了挣。两万年前本神君还是个小仙的时候,姬亲便经常教导我人不可貌相,譬如眼前这胥泽兄,胥泽兄虽长了张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脸,却长了一双有缚牛之力的手,无论我怎么使劲手在胥泽兄的手心里也是纹丝不动。
唔,人果然是不可貌相的。
“哈,这好说,好说,我先去给你倒杯茶水……”
胥泽兄听见“茶水”二字,看了看我的手,终于记起三纲五常之伦理,男女授受不亲之人伦,放开我的手一脸殷切的看着我。
“何必麻烦成这样?你只把答案告诉我,听了答案我就走。”
“啊,这个哈,这个……”我抬眼看看胥泽兄笑得一脸人畜无害,虚心赔笑道:“胥泽兄你又何必这样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