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探探,忙不迭地避开菊樱的手。
“珠花只簪一朵便好,多了难免显得小家子气。”
“可是平日里各位……”菊樱大约是想说平时各位女仙都是这么打扮的,奈何我微微扭过头去看她两眼,她读出了这两眼之间的深意,把嗓子眼儿里的话都咽下去,低下头去替我梳头发,不敢驳我。
入夜时分,乾正殿派来的几个小仙子掌了明晃晃的气死风灯将我引到锦枝堂去。我在昭阳殿关了足足半年禁闭,乍然踏出殿门难免欢喜,脸上的笑愈发有了春风得意之感。
自易北离去的这半年的光景里,我还是头一次感到如此轻松,身上积压的阴森寂郁之气一扫而空,仿佛半年前欲海战场上的种种别离都是我的一场梦一般,就连往昔的心痛也都痛的那么不真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