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仅有的希望再一次熄灭,她呆坐在椅子上,一行眼泪划过眼角。
“母妃,你认为你当年背着皇后私底下和外祖母商议和定下了我的婚事,皇后真的就什么都不知道吗?”萧璐偏偏毫不在意宸妃的心情,索性将所有事情撕扯开来。“母妃打从到父皇身边侍奉开始,一直选择依靠在皇后的麾下。当年母妃和外祖母想要拿着我的婚事去填定安侯府的无底洞,我不信母妃就没想着皇后或许拿着我的婚事也是另有打算的。”
“璐儿,当年母妃也是实在没了法子。”宸妃强自辩解道。“定安侯府一年一年的颓势止都止不住,你外祖母那般刚强性子的人,一次一次地哭求到我这个做女儿的跟前来,我还能怎么办?”
“母妃,过去的事情再说又有何用。”萧璐却是无所谓似的摊了摊手。“左右皇后那边母妃已经是得罪了的。”
“是啊,难怪我后头一次又一次地去寻皇后为你的婚事,她却总是不肯给我个答复。”
宸妃的人把鸳鸯和鹦哥等人赶到一处,底下的小宫女们躲成一团抽噎不止,鸳鸯和鹦哥二人倒是平静。
她们二人早知道这样的事情是瞒不住的,往日宸妃反正左右是无宠的,整日里头便是坐在自己的殿中伤春悲秋、对天抹泪。可是最近宸妃对萧璐看管格外严厉起来,萧璐多年来不知收敛,每每生气都会闹出这般大的动静。她殿里头的摆设、物件被她砸了,也总不能任由那位置空着,长期以往纸总是包不住火的。
好在她们被关进来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宸妃身边的大宫女带着人过来将她们放了出来。
“鸳鸯、鹦哥。”她们刚要一同离开,那个大宫女突然叫住了她们二人。“宸妃有话让我带给你们,你们身为大公主身边最得用的一等宫女,与大公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大公主若是再行差踏错出了纰漏,要为此添上性命的只有你们。日后好生在大公主伺候吧,想着自己的性命。”
每年楚帝都会带着宫中的女眷一同前往距帝都两三日路程的飞宇山行宫避暑,今年因为暑气来得更早更猛,所以避暑的行程提前了大半个月。
本身萧璇最是怕热,每年要前往飞宇山行宫避暑的时候就属她最开心。
而今年因着某些缘故,萧璇更是开心不已。她自己早早儿地让人收拾好了行李不说,还天天几趟往柳皇贵妃那里催促着穗红赶紧为柳皇贵妃收拾行李。
“瞧瞧她那幅样子,嘴巴都要合不拢了。”这一日柳皇贵妃笑着同穗红说道。“难怪人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