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现下帝都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事情,便是两日前,宫中那位深得盛宠的二公主,年满十五岁,大半的及笄礼。
楚帝册封二公主为昭月公主,大昭立国数百年来,能在封号内含有国号的公主不过三人。
昭月公主年仅十五,甚至未曾许人,仍旧举办了盛大的笄礼。帝都中皇亲贵胄、宗室汇聚一堂,永寿大长公主亲为正宾,楚帝赐下先太后曾经用过的发笄、发簪、钗冠为她挽发。
论起大昭的旧例,一般公主都要在出嫁前才会定下封号。
如今昭月公主的姐姐大公主萧璐,也不曾许人,却至今未有封号。
参加完了萧璇的及笄礼后,宸妃回到了自己的毓秀宫里,哭了一场又一场。
她嘴里哀怨、诉苦的话,像是车轱辘似的说了一回又一回。
话里的意思无非是怨自己容貌、家世样样都比不过柳皇贵妃,明明入宫比柳皇贵妃早了好几年。又怨自己不得楚帝宠爱,早些年也没为萧璐生下个能够作为她依仗的兄弟来。又说楚帝实在是偏心太过,明明萧璇是妹妹都得了那么一个尊贵的封号,萧璐这个做姐姐都还没有封号。
萧璐坐在一边听得头皮发麻,刚想起身离开,宸妃一把攥住萧璐的手,一大串一大串的眼泪夺眶而出。萧璐当着满殿宫女和內侍的面,再不耐烦也不好直接摔开宸妃的手。
宸妃见萧璐没有挣扎,便继续凄凄切切地哭诉了起来。
说萧璐都已经十八岁了,到现在也没定下驸马的人选。
“母妃,行了。”萧璐实在是无奈了,才开口打断了宸妃的话。“这些话这些年里头我听你说得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母妃总是这样怨天尤人的,又有什么用呢?”
“呜呜呜.....说到底还是我无用啊。”宸妃听了萧璐的话先是一愣,眼里的泪珠儿在眼眶里头打了一个转儿,落了下来。“因为我这做母妃的无用,才拖累了你啊。”
“母妃,怎么好好地说着说着,你又转回去了呢。”萧璐被宸妃的话说得一噎。“都说了你整日在宫里怨天尤人的,一点用处都没有。还有我的婚事,母妃别再去找母后或是父皇去说了。我心中总有自己的打算,母妃不必再为我操心了。”
说罢,萧璐也不给宸妃接下话茬的机会,径自抽出了自己的手,转身出去了。
宸妃愣了愣,旋即大哭不止。
萧璇自己的殿中,桌上堆满了一桌的礼物。诸位皇子和皇子正妃、侧妃等都送来了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