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定安侯渐渐地忘了不知逢迎的郑姨娘。
郑姨娘此时只得一边艰难地带着邓鸿,一边忍受着定安侯老夫人的苛待。直到邓鸿七岁时因为缺衣少穿染上一场普通的风寒,郑姨娘求告无门,眼见着邓鸿连发几日的高烧。郑姨娘只能想办法重新将定安侯勾上了手,好在郑姨娘天生底子好,即便生了一个七岁大的儿子,容貌仍旧明艳若桃花一般颜妍,只是与定安侯重温了几番旧梦就顺利重获宠爱。
“表哥,若是我们这番下手成功,皆大欢喜。”萧璐瞧着邓鸿面色变幻,料想着邓鸿心中已经是有所动摇,于是紧接着劝道。“便是第二次下药不成,可祖母到底年事已高,坏了身体底子又能坚持多久。”
“大公主怎么就这么肯定我一定会答应。”邓鸿反问萧璐。“你就不怕我回头就回府将此事告知祖母吗?祖母原也是广东镇海侯府嫡出的姑娘,行事作风颇有魄力,大公主不怕祖母会将此事彻底闹大吗?真要将此事闹到御前去,只怕连大公主都招架不住。”
“那又如何,表哥身为定安侯难道连这点魄力都没有吗?镇海侯府远在千里之外,真要书信往来,就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至少都得三、四月才能往来一趟,趁这功夫就算消息显露,什么端倪都能盖得住了。”萧璐心中自从打定要除了定安侯老夫人后,自然是做了些功课的,毕竟是条人命,必是要仔细斟酌才能行事。
“但如今定安侯府的情况大公主也是晓得,我是定安侯世子,若是不娶大公主的话,很有可能到我继承爵位时,说不准我就只是定安伯了。”
“表哥无须往复说些推脱的话,表哥真要是不愿意配合我,我只能另辟蹊径、另想法子了。”萧璐见邓鸿说话始终留有余地,起身说道。“鹦哥,把桌上的东西收起来,我们回宫。”
一直闭嘴安静站在门口的鹦哥,听了萧璐的吩咐立马上前要从桌上取走三息散。可在她的手快要触到瓷瓶的前一刻,邓鸿突然抢先出手从她的手下抽走了三息散。
“大公主?”萧璐已经走到门口,鹦哥出口喊住了她。
“表哥这是什么意思?”萧璐温声回过头来。
邓鸿沉迷酒色是不假,可是他从生母郑姨娘身上学了不少经商的头脑,在酒桌和伎馆之中,那些推杯换盏的场合反倒是结交商户、商谈生意的绝佳机会。
定安侯生性风流,在邓鸿被封为世子后,又添了几个庶子。
即便郑姨娘仍有宠爱,也不妨碍定安侯每年都要往定安侯府里迎进几个新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