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嬷嬷见胡诗诗也冷静了下来,这才放心地离开了她的房间,之后还特意嘱咐了下去,后面这几日因着胡诗诗要在房中养病,她的一日三餐都要和其他秀女分隔开来准备,得清淡、得注意胡诗诗的忌口。
“都起来吧。”胡诗诗看着钱嬷嬷离开,再转回身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再开口已是十分冷静了。“我要敷脸,去给我准备上吧。”
“是。”两个宫女见胡诗诗态度总算和缓下来了不少,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
其中一个连忙去外头取水,出了门后还仔细地将房门关上了。
“你去把我从宫外带的妆匣找出来。”胡诗诗在妆台前坐了下来,说道。
另一个宫女连忙打开了房里的木箱,把胡诗诗带入宫中另外存放着贵重首饰的妆匣去出来放到了妆台上去。
胡诗诗打开了妆匣,把里面的簪子拿出来一根根地打量了起来,最终选了一根累丝嵌宝石金凤簪。
“我现在不方便出门,你替我去赵家小姐那里跑一趟。”胡诗诗把那根簪子递给了宫女,嘱咐她说道。“替我同她说声抱歉,待我能出门了会亲自上门同她致歉。”
“知道了,奴婢这就过去。”
翠羽把脸被打得肿起来的鹦哥提回了毓秀宫。
毓秀宫的院子里宸妃和萧璐母女二人本来正说着话,突然就瞧见一个黑衣女子手里提着一个宫女走了进来。
萧璐看见那个黑衣女子,一看她身上的衣裳就立刻认出了她是女旗卫。
“见过宸妃娘娘,见过大公主。”翠羽一把将手上提着的鹦哥扔在了地上,拱手向宸妃和萧璐行了礼,冷声说道。“毓秀宫宫女鹦哥,暗中窥伺二公主行踪。二公主发现她后命我掌了她的嘴,让我将人送回毓秀宫让大公主好生管教身边人。”
“二公主小小年纪,未免欺人太甚了些。”鹦哥的脸肿得厉害,她又是被翠羽一路提回来的,宫里的人岂不都是看了毓秀宫的笑话。一向懦弱的宸妃脸上也是在挂不住了,脸色难看地开口说道。“我毓秀宫的人即便犯了错,二公主前来派人告知便是,我身为一宫之主自然会责罚宫里不懂事的奴婢。二公主越俎代庖,怕是不太合适。”
“宸妃娘娘,暗中窥伺宫中主子行踪虽说影响可大可小,但对于这些奴婢来说就是大忌。”翠羽哪里在乎宸妃的感受,继续板着脸说道。“她今日能暗中窥伺二公主,说不定过两日就能把宸妃和大公主背地里头说的话传给其他人知道。”
翠羽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