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并没有反应。
见状,我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就收拾碗筷回到厨房了。随后自己简单吃了点,实在扛不住,便去了小房间拿出被褥铺在堂屋的凉床上,休息起来。
睡的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的肿胀的手上传来冰凉的感觉,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阮青正坐在凉床边,执起我先前被他赤蝎咬伤的手,认真涂着黑乎乎的草药来。
看着他低垂长睫眸,仔细给我涂抹草药的模样,本冰住的心注入了一丝暖意。他似乎也不是那么无情……
或许,我坚持下去,真的能说服他救旭云。
闭上眼睛,想起了阿朵之前提醒我的那些话来,她说,阮青是个嘴硬心软的人。我可以改变一些策略,比如多做些令他感动的事情,然后让他不好意思不救旭云!
这样下定决心,我随后的半个月时间里,再没有提让他救旭云的事情,而是默默的给他做饭洗衣,甚至连内衣都帮他洗。
这段时间,我和他朝夕相对,对他的日常也了解起来。他早上一起床,就要在房间里捣鼓他架子上那些瓶瓶罐罐里养的蛊虫子,然后弄完它们,他才洗漱吃早饭。吃完就去寨子里的医堂子坐诊给人看病。偶尔会有一些外族人闯入要求他治病,他都将他们拒之门外。有次还有家属把重病的病患抬到寨子门口,求他救的。他眼看着患者咽气,都没有出手医治他。这惹得家属诅咒和辱骂他,他事后,还心烦的回来喝闷酒。
喝完酒,还拉着我发酒疯的重复说他没办法,说什么蛊术不能扬,如果他要是靠蛊术把人给治愈了,那么会有很多人要学这门阴毒的技艺。到那个时候,天下皆蛊,世界就乱套了。
我这才隐隐发现,他也有他的无奈。只是不禁反问他一句,“那么你研究蛊医术不是为了救人,又是为了什么?”
他便抬头,朝我醉醺醺的看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就回了房间。
随后的几天时间里,他也再没和我说话。不像之前还乘机卡我油,戏谑两句的。现在这样的他,让我觉得很真实。
这天,又有人来到阮寨门口求医。来的是对母子。母亲是个瘦弱的苗族女人,孩子是被她抱在怀里的小男童。他全身肿胀发黑,头无力的靠在母亲的肩膀上,嘴角还吐着泡沫,眼睛时不时的翻上去,一看马上就要不行的模样了。
她一见阮青被村民簇拥而来后,就给他跪下了,哭着求他道:“阮神医,我家伢子嘴直,说了寨子蛊女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