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自认与薛大夫此生挚交,以后漫漫人生,不管变成什么样,我们都是挚友。”
薛玉倾一面点头答应一面笑我是个傻子,可是心里某种情绪控制不住得蔓延上来,心里还有没说出口的下半句,那就是不论我与秦越风变成什么样,我们都是挚友。
秦越风走到这条路,若是失败,我随他去了倒也没什么,可若是成了,他日秦越风九五之尊,岂会只要我一人,我没做过这种梦,也不是这么乐观的人。更何况,良久没有消息的珑慧郡主,究竟现在在哪里。
我心里一有心事脸上就藏不住,薛玉倾给我倒了杯水,并不言语,到底是我撑不住,犹豫着问薛玉倾:“玉倾,你可能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事?”
“珑慧郡主……她在哪?”
薛玉倾闻言轻笑,方道:“从你回来我就预备着你会问,这么长时间了,我还当你是不在乎了。”
我目光低垂:“不是不在乎,是不敢问。”
“如何不敢?”
“我与将军抛下过往从新开始,好容易过上几天舒心日子,其实我心里知道,就算我不提,珑慧郡主也不会消失不见,可是我就是想要这舒心的假象多维持几天,若我问了,又要提起伤心事,那些事谁是谁非说不清楚,我心里的伤疤,也不是说没就没。”
薛玉倾眼底露出心疼的神色:“可你到底问了。”
我揉揉发红的眼睛道:“其实道理我都明白,也有自己的打算,有些事还是明明白白的好,虚幻的日子能过几天。”
薛玉倾道:“你既然一直躲着不问,就应该知道,这真相不是你想听的。”
我闻言凄然一笑:“她果然还在是不是,秦将军到底是舍不得她的是不是?”
薛玉倾不自然地躲开我追问的目光。
“哪怕,哪怕从前我的孩子的死,珑慧郡主也有份参与,秦将军还是舍不得她,是不是?”
“明秀。”薛玉倾见我情绪逐渐失控,忍不住轻握住我的手腕。“你如此洒脱的人若是也想不开,也以后的日子,你要熬到什么时候。”
“说好听了是洒脱,可是多少人都觉得我是没心肝吧。”我冷笑:“你们觉着我失了孩子不难过是不是,觉得我为了一己私欲还曾出卖过星雀很冷血是不是,连哥哥都对我失望过。”眼泪不自觉涌出眼眶,我知道自己魔怔了,我的情绪控制了良久,终于还是失控了,犹如当年任性不顾廉耻投入唐里克克怀抱。
“明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