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薛玉倾微微皱了皱眉,向蝉鸣道:“我不是跟你说过……”
“别怪蝉鸣,是我非要她来带我见你,否则,你怎么肯见我。”
“有什么事么?”薛玉倾语调冷漠,眼神看向别处,“若是没有,我还有事要忙,我这儿活也不多,叫蝉鸣姑娘陪着你回去即可。”
“薛大夫,我有事想问你,求你一定告诉我。”我下意识向前走了一步。
“有什么事,将军自会亲自告诉你,”薛玉倾道:“除了将军告诉你的,我也并不知道更多。”
我听着薛玉倾的语气,是打定主意要刻意疏远我,我虽然理解他,但是最后一条探知真相的路就是这么没了。
一时间我有些丧气,叹了口气道:“一定要如此么,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被人当棋子的日子,太难过。”
薛玉倾张了张嘴,但是到底一个字也没有说。
我凄然:“我情愿从来没有遇见过你们,守着几亩薄田过穷日子,也比现在好太多,或许还能有个老实的丈夫,能有个孩子。”
“打扰了,玉倾,”我第一次叫了薛玉倾的名字,“一直都是我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你。”说罢,我转身离开。
“明秀,”薛玉倾到底叫住了我,我清晰地听见他的叹气声,像是败给了我一般,柔声道:“你想知道什么,问便是,别哭了。”
我方才并没有当着薛玉倾的面流眼泪,只是转过身打算离开的时候无声了哭了出来,即使如此,薛玉倾也能知道。
彼时我哭得更严重,世界上最温柔的薛玉倾,他值得世界上最好的姑娘。
薛玉倾的院子里有几把椅子,薛玉倾让我坐下来,蝉鸣给我俩倒了茶,然后便远远地退到一旁,不再打扰我们说话。
“就在这院子里说罢,”薛玉倾道:“我若请你到大帐里去坐,不出半盏茶,将军一定会冲过来,”然后又想是自言自语道:“他对你的执念,到底比我深。”
他喝一口茶,目光转向我:“想问什么就问吧,既然答应告诉你,就不会再瞒着,我这儿僻静,巡逻兵也少,你安心问便是。”
我点头,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道:“当初我跟着唐里克克离开逸阳,逸阳在帝国腹地,我们在路上走了月余,帝国的土地上,那么久的时间,竟然没受到任何阻拦,如今想来,确实很不正常。”
当初我对帝国心死,对秦越风心死,一心只想着离开伤心之地,忽略了太多如今看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