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倾手上拿着一张薄薄的纸,说是二皇子来信了。
我心中不免一动,当日在逸阳山寨中一别,跟哥哥也完全失去了联系,哥哥投奔了秦越风,眼下应该正呆在都城,跟星雀在一处。
秦越风闻言也是一凛,按照薛玉倾的性格,平时是真·不正经,但是到了真事儿上是真·正经的那种,眼下夜已经深了,薛玉倾仍旧拿着星雀的信过来找秦越风,可见信上的内容应当是相当重要的才是。
秦越风上前接过薛玉倾手上的信,迅速打开看了一下,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晴不定。
“什么事?”我也一下子紧张起来,两步上前想去拿那封信。
哪知道秦越风顺势抬高了胳膊,他个子高,我没够到信,瞬间就有些急了。
“将军,你……”
“没什么要紧的事情,秀秀,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其他的事情我来处理就好。”秦越风语调平淡,不知道是为了真的不让我担心,还是在掩盖自己的情绪。
“到底什么事情不能让我知道?”我不放弃地追问:“将军应该知道,若是不让我知道我是不会有心情去休息的,尤其……”我眉头一皱:“尤其事情是牵扯到我哥哥的话。”
“跟明哲无关,”秦越风上前来摸摸我的头发,“是容雀给星雀出了点难题,星雀来问我的意见罢了。若是事关明哲,我怎会不让你知道。”
太子容雀有几斤几两我不是不知道,没什么本事的人,但是偏偏是个变态,性格扭曲到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况且容雀一直把星雀当做争夺皇位的假想敌,给星雀出难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听了秦越风的话没再强行去夺信,但是心里却仍旧存着疑虑,秦越风的刻意隐瞒实在是太可疑了,说实话我这个曾经我以为我非常了解的人,现在已经让我渐渐看不清了。
我抬眼去看薛玉倾,他垂着眼睛似乎在等秦越风看过信之后的决断,大约是感受到我的目光,他抬起眼睛无声地看了看我,然后又把目光转移向了别处。
我心里叹气一声,经过这许多事情,我跟薛玉倾大约也是回不到从前了。
秦越风动身走向里间,拿了纸和笔写了些什么,然后把回信交给薛玉倾,道:“今夜就把信送出去。”
这意思就是很急了。
薛玉倾接过信点点头,迅速离开了帐篷。
沉默一阵,秦越风拉着我的手到软塌上坐下,“早些休息吧。”说着就上来解我的披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