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着头看着秦越风,一向高傲的他现在的表情却是充满了懊恼,我很不喜欢这样的他,让我感觉自己就是那个因果。
“真的不行吗?”秦越风低眉顺眼地恳求我:“我的心在你身上,让珑慧留在府里,不会对你有任何威胁。”
我忽然从心底里涌出一阵恶心,也许是我矫情得要死,一夫多妻的朝代里非要追求什么唯一,可是秦越风明明许诺了我唯一,现在却又轻易地将诺言打碎,为了一个无比‘正当’的理由,我跟他,究竟谁比较自私,还真是不好说。
我冷哼:“我说了我理解你,秦将军,也许你确实有不得不娶珑慧的理由,可是,你却没有不得不碰她的理由。”昨晚珑慧和秦越风的拥抱亲吻甚至更进一步的动作我看得清楚,无法做到浑然不知。
秦越风并没有替自己辩解,好像从前推心置腹跟我说他对珑慧没有冲动的人并不是他,“我真的希望你留在我身边,我会……”
“别说了。”我打断秦越风,“我不想再听将军的任何许诺了,有什么诺言,留着给珑慧说吧。”说罢我转身就走,没再给秦越风解释的机会,他并没有追来,我径直走了很久,到了转弯处,忍不住回头看去,之间秦越风在原地站了片刻,叹一口气,便转身往屋里走去。
当天晚上我就开始发烧,我真的是很奇怪的体质,受了什么大灾大难的时候能挺住,偏偏遇到一点破事儿的时候就特别容易倒,蝉鸣给我换了半宿的凉手帕,最后终于忍不住,不顾我的劝阻,去找了薛玉倾来。
薛玉倾进门的时候我已经烧得有点迷糊,只朦朦胧胧看到薛玉倾的身影,他冒着雪赶过来,一双手冻得冰凉冰凉的,他抚上我灼热的额头,凉爽的感觉顺着额头蔓延到整个快要着火的大脑。
就像一汪冰泉水,我贪恋薛玉倾冰凉的手,便不自觉拿脸往他手上蹭。
“人烧成这个样子,怎么现在才找我来?!”薛玉倾恼了,回头就冲着蝉鸣嚷嚷。
蝉鸣那小丫头原本就担心我,现在被薛玉倾一吼,直接就泣不成声,“薛大夫,姐姐怎么也不肯让我找你来,非硬撑着,前半夜也没有这么严重的,谁知道一会儿工夫就……”
薛玉倾烦躁地摆摆手,拿出纸笔,急速地写了一张药方,甩给蝉鸣:“拿着这张方子,出门右拐芳草堂,带上两个人,直接把门给我砸开,老板若不肯,就让他来找我!快去!”
“是!”蝉鸣抹抹眼泪,慌忙接了方子转身跑了出去。
薛玉倾从随身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