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帐里我依然想着这事儿,越想越气,一生气便有股恶心的感觉从胃里直往上冲,我抱着木桶吐了个够,脸色惨白地站起来,漱漱口,擦擦嘴,心说坏了,我这该不会是孕吐吧。
我想起了小时候,邻居刘二嫂怀孕,反应厉害,每天都要吐,那时候穷,刘二哥想方设法给自家媳妇弄点儿肉菜,刚吃下去,不一会就能吐个精光,看着媳妇辛苦的样子,刘二哥心疼得不行,直说:“生了这个再也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那时候我每天给地主家放羊,还要打短工补贴家用,累得像狗,但是看着刘二嫂难受的样子,还是会暗自庆幸,干活累点儿睡一觉就好了,像刘二嫂这样没日没夜地恶心想吐,一直到生产前都没缓解,谁能受得了。
这件事导致我对孕吐有极大的心理阴影,不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倒也没什么,这知道了,恶心得反而越来越频繁,一定是心理作用,一定是心理作用。
我正闭着眼睛自我催眠呢,秦越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一把抱住我:“一个人在这儿嘀咕什么呢。”看见我脸色发白,又道:“你怎么了,不舒服么?我叫薛玉倾来给你瞧瞧。”
我推了他一把,拒绝道:“哎,没事儿,别叫他,他现在情绪也不好。”
秦越风点点头,“玉倾在我府上这么多年,我倒是忽略了他身边也没个人伺候,如今崔林风死了才牵扯出这许多事,早知如此……”
“早知如此,当初干嘛不痛快点儿说出来,表个白又不会少块肉,现在人不在了,再伤感又有什么用。”
秦越风捏捏我的脸:“你倒是个明白人,,要是都像你这样,世界上也没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
“本来就是,感情这种东西,虽说能感受的到,但是说到底还是需要那么一句话,要不还是白瞎,没见谁是光靠着眉来眼去就在一起了的,有爱就要大声说出来嘛!”
秦越风放在我腰间的手不住地磨蹭,笑道:“我真是对你越来越好奇了。”
“对我好奇?我有什么可好奇的,我全身上下还有哪里是你没见过的?”我边说边捏住秦越风的下巴,故作蛮横地挑逗他。
秦越风立即就上钩了,他胳膊用力把我抱离了地面,无限地凑近我,低语道:“好奇你一个农家的小丫头,哪里学来的狐媚本事,怎的如此勾人。”
我环住他的脖颈,笑道:“我呀,是跟天上的神仙学的,量将军走遍大江南北,也找不出第二个。”
秦越风把脸埋进我的颈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