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虽然是洗过澡才去找的田灵玉,但一番激战下来,我的身上除了汗水、灰尘,还有受伤时沾染到的血渍。
站在花洒下,原本想洗个热水澡,但是一想到沈敏逃离时对我说的话,我的心情就变得十分抑郁,于是当冰冷的水从花洒里喷出来后,我干脆的洗了个冷水澡。
等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我整个身体基本都被冻僵。
呆呆地环视着寂静的房间,之后我费了好大劲才躺在了床上。
被窝里冷冰冰的,但不及我身体的冰冷,然而正是这样的对比,竟是让我从被窝里得到了一丝温暖。
颤抖地裹紧身上的被子,我的脑海里全是以往被深埋的记忆。
犹记得当年我发现自己是祭品人时的心情,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得到明确答案的痛苦绝望,再从痛苦绝望中慢慢变得心灰意冷。
祭品人,顾名思义就是一个被当做器皿的人,这样的人等时机成熟后,便会被拖出去发挥其器皿的作用。
我不知道三年后会是谁要掠夺我的肉体转世,但我一直坚信我自己的身体由我自己做主,谁若要硬抢的话,大不了玉石俱焚、一拍两散。
有着这样坚定的想法,我早早就将自己是祭品人的事情给抛在一边儿了,今日若不是沈敏提起,我或许还要等三年后才能想起这档子事儿,可是沈敏是怎么知道我是祭品人的?
因为连续与具化灵恶战,与沈敏对抗,我的身体已经很疲累,所以在神经放松的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我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很快就陷入了沉睡状态。
这一晚我睡得并不安稳,总是梦到自己身处一片火海之中,身边连半个人影也找不到,让我体会到了空前绝后的孤独感与无助感。
当我好不容易从沉睡状态解脱时,我发现田灵玉正一脸欣喜的看着我,不过在她欣喜的表情下,我看出了她眼底的担忧。
“洛城,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田灵玉的声音让我觉得耳朵被震的一阵轰鸣,接着就是眼前一花,脑中的场景也随之快速的旋转了起来。
忍着喉咙口的恶心感,我不解的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你在发烧,都一天了,我刚给你量了下体温,还是三十九度。”话毕,田灵玉挑着眉拿起床头柜上的药盒看起来:“奇怪,是退烧药没错啊,可都一天了,怎么还是不见药效?”
听到田灵玉的话,我瞬间明白自己在梦中为什么会一直处在火海之中了。不过我已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