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然质问皇后,“皇后此举,究竟受何人唆使?”
“哼,你曾身嫁他人,又出身贱籍,被先帝下旨驱逐,竟还魅惑陛下,祸乱后宫。本宫为保大宋江山,今日断不能留你,就算陛下责罚,也无怨无悔!”
刘娥清冷笑笑,“杀饶理由总是冠冕堂皇,你可敢直面你自己的私心?”
“放肆!”郭皇后挥挥手,“本宫没空跟你废话,要么你自己选,要么本宫让人帮你选!”
“我敢!”刘娥不怒自威,虽面带笑颜,却清冷异常,寒气滚滚,令在场之人无不为之一震,“我在外帮陛下谋划的时候,杀得人比你多。他们有无辜枉死的,也有罪有应得的;有被迫舍掉的弃子,也有直接被推出送死的。一将功成万骨枯,除了那些十恶不赦的,这些年我都尽我所能,让陛下还了他们的身后名。那些无辜枉死的,我甚至一直添香祭拜,诵经超度他们,就算对他们已经没了意义,至少能告诫我自己,手上沾染了无辜者的血,是一辈子都洗不干净的。日后杀伐决断,必定以敬畏之心,谨慎处之。皇后今日要杀我,却不敢直面私心,枉顾我的功劳,私自处置功臣,有什么资格无怨无悔!”
她微笑着在皇后面前摔了酒杯,放下脸来警告,“今日之事,若是陛下鸟尽弓藏,妾自当感恩戴德,叩谢恩。可若是皇后听信谗言,思虑不周,那便请收回成命,今日你我只是过府一叙,并无他事。”
郭皇后略有心虚,却死鸭子嘴硬,“你想居功自傲,以此来威胁本宫!”
“若皇后不听劝告,一意孤行,那就别怪妾以下犯上了。”
“你,”郭皇后眼前一阵虚无,扶着丫头不解,“你要做什么!”
刘娥微微颔首施礼,“皇后若身子不适,还请好好将养,来人,去唤御医来。”
一语未了,郭皇后骤然倒下,凤仪殿众人顿慌成一团,忙不迭地去请御医,虽有侍卫依然扣着刘娥不放,却无皇后之令,不敢对四品美人轻易下手。
直到御医诊治皇后并无大碍,赵恒闻讯赶来,刘娥也只无辜地跪在凤仪殿,任嫔妃诬陷,半句不肯辩解。
御医查不出皇后病因,便知报受了风寒,不日便可痊愈了事。
回到仙居殿,面对赵恒的质问,刘娥也只笑笑,“今日皇后召妾过府一叙,不想突感不适,这才惊扰了圣驾,是妾之罪过。”
赵恒重新审视她,“是非曲直,朕一清二楚。皇后中招,是她咎由自取。只是朕不明白,你也是统领过死士,做过大事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