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了无牵挂了。你该明白,只要我想走,他们关不住我的。你留着,才让我悬心。所以,你必须走,跟若尘他们一起走。明白吗?”
静雨强忍眼泪,却依然不忍摇头。
若初着急攥紧她的手告诫,“若尘自的志向是金戈铁马,为国尽忠。入朝快八年了,相信他也早就看透了这血淋淋的官场,厌倦了勾心斗角。之所以一直不肯离开,也是顾忌你和我,怕我没有娘家人再受欺负,也不舍得离开你。你要帮我管好他,看好他,照顾好他。我就这么一个弟弟,托付给你了。你能听懂吗?答应我。”
静雨强忍的泪珠宛若随风而下的冰雹,一颗颗掷地有声。她佯装帮若初挡风,转身跪倒在身前,哭得情难自禁。
若初也扶着她的手,咽泪装欢。
不久,谭吟月竟然上门探望了。
谭吟月破格进入这个“冰封”的沁梅园,让若初心中升起一丝成功的希望:至少,赵元僖没有封杀自己所有的亲友,至少他还顾及自己的心情。
谭吟月成婚四年多,早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此番看到若初怀孕如此辛苦,竟心疼落泪,“姐姐怎会弄成这个样子,明明自己就是大夫,竟消瘦倦怠至此,到底吃了多少苦啊?”
静雨上茶插话,“自从出了那件事,殿下也来没看过夫人。夫人晚上睡不好,害喜的时候吃什么吐什么,又挂念外面的亲人,可不就消瘦至此。”
“孕妇孕中容易多思,殿下就这么把姐姐关在这儿,实在欠妥当!”谭氏关切握住若初的手,“我知道姐姐伤心,可都是要做母亲的人了,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这个孩子多做打算啊。许王殿下是陛下看重的皇子,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偏偏王府多年没有子嗣降生,惹人非议。所以,无论是谁,都会格外紧张姐姐这一胎。我那个王妃表姐也不例外。她现在虽然害不了姐姐的孩子,可留子去母,是皇室惯用的伎俩。姐姐当真,都不在乎了吗?没有娘的孩子,就算以后当皇帝,也终究可怜。”
这些若初当然知道,她也一直在寻求摆脱目前困境的机会,谭氏能来,成功就事半功倍,
可她面上依旧摆出心如死灰般的清冷如雪,“那你觉得,我还有机会吗?”
“当然,”谭氏眉间升起一线希望,她急切而又欣喜地告诉若初,“不瞒姐姐,其实妹妹老早就想来看你。只是殿下和王妃不许,我也没办法。可这次,是殿下请我来的。他也希望我帮忙多劝劝你。他是在乎姐姐的,只是怕你还生气,动了胎气,所以不敢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