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刃血飞,人海却是前赴后继,杀完一层,另一层接着的涌入,杀得元僖筋疲力尽,也只仅仅冲出了太宗的勤政殿。
御林军也不甘被动挨打,很快变换策略,使铁链,长矛,巨网拦截,不再近身攻击,由着这些东西禁锢夹击,意图消耗他的内力和体力。
他用轻功飞,铁索巨网就从而降。他用武功想杀出一条血路,御林军就分批阻隔,他每次的冲锋陷阵就像海浪撞在礁石上一样,零散一地。
折腾了大半个时辰,他浑身已多处受伤,衣冠凌乱,血流如注,连剑都快抓不住了,却依旧强撑着往外爬。
他此时只有一个信念:若初在等自己回去救她,她现在被自己弄得身受重伤,如果他赶不回去,就跟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子别无二致。
太宗看着执迷不悟的儿子愤然摇头,“为了那么个女人,你竟然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他强撑起身,“我是在救自己的妻子。如果,我连她都保护不了,还能做……”
一语未了,羽林卫一拳而下,他再次被打翻,飞出几丈远,落在太宗脚下,依然就着满身血污强撑起身,却又被太宗一脚踹翻,被众羽林卫牢牢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挣扎着,嘴角鲜血直流,望着即将钻入乌云的阳光,逐渐绝望。
正在此时,襄王让人以李娇鸾的名义传话入宫,王继恩不敢怠慢,火急火燎禀告太宗,“陛下,刚刚许王妃又来报,许王府张夫人已有孕在身,请陛下垂怜皇孙无辜,收回成命。”
元僖闻言,就像垂死之人突然吃了一粒还魂丹一般,一鼓作气冲破羽林卫阻隔奔赴太宗脚下,“父皇,求父皇收回成命!”
太宗陷入纠结,一面想早日有皇孙承继后嗣,一面又不想朝令夕改,轻易赦免。
元僖急得连磕响头,泪花滚滚,“父亲,爹爹,儿子求您了。我一直都知道,要得到这个位子,必定会手沾很多饶血。可是,从没想过有一也必须要沾上自己妻儿的血啊!父亲,求您可怜可怜儿子的孩儿吧!”
太宗听得浑身颤抖,差点一头栽倒在地,扶着王继恩狠心要走,却又被元僖死死抱住大腿,一声声苦苦哀求撕心裂肺,他实在受不了,只能软下心肠,摆手放儿子离开。
元僖终于冲出皇宫,飞上马背,就着精疲力竭的伤痕,背上青虹宝剑,一路横冲直撞,风驰电掣,终于在最后关头杀回自己的王府,抢回若初母子。
可是,若初已然危在旦夕,尤其听闻御医战战兢兢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