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忽然拉下脸,厉声呵斥,“娇鸾啊,王府多年没有子嗣,你身为当家主母,责无旁贷,给二郎广纳妾侍,既是职责,亦是本分。嫡庶尊卑有别,你竟连个妾室都管不住,成何体统!张氏,你可知罪!”
若初只能跪地磕头,“母后,儿妾无罪!”
“放肆!”皇后一拍桌子,身旁当即跪倒一片,“本宫面前,竟也敢顶嘴!也不知道你平日是如何恃宠而骄,不敬主母的!”
欲加之罪的危机感蹭蹭拔高,这重头戏三人配合的理由牵强,表演的功底却炉火纯青,想来要除掉眼中钉肉中刺,只要他们有了靠山,没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若初不能任由他们诬陷宰割,否则就算死也难以正名,“母后,请容儿妾分辨几句。自王妃姐姐入府,儿妾每日晨昏定省,尽心侍奉。府中大杂事,皆交由王妃姐姐做主,儿妾从未有犯上僭越之举。王妃姐姐亦与儿妾和睦相处,连儿妾侧妃之位,亦是姐姐为我所求。这一切,府中奴仆皆有目共睹,儿妾实不知这恃宠而骄,不敬主母之罪,从何而来!”
李娇鸾亦点头称是,“母后,儿妾与妹妹确实相处和睦。”
“是吗?”皇后显然觉得她言不由衷,事实上,李娇鸾也确实言不由衷,“那既如此,你给二郎买妾,张氏为何横在阻拦?”
若初再次重申,“母后,此事,儿妾确实不知情的。”
皇后忽怒目质问王妃,“娇鸾,你为何隐瞒此事!”
“这,”李娇鸾佯装受惊,有些慌忙,似乎竭力掩盖,又似乎不敢掩盖,“回母后,是,是殿下喜爱张妹妹,怕妹妹伤心。之前,儿妾舅母家的庶女谭氏,儿妾曾有意带她入门侍奉殿下。可张妹妹坚持不肯接受,也只能作罢。所以,儿妾为王府姐妹和睦,也为殿下后嗣早日有望,只能出此下策!母后,一切都是儿妾的过错,请母后恕罪。”
若初心中微慌:李王妃这解释都扯到五年前谭吟月那头了,那个时候就开始煞费苦心的布局。可恨,明知她的计谋,却不得不上钩。如今被动挨打,竟自觉解释苍白而又无力。
皇后听罢,早已火冒三丈,“岂有此理,张氏,你可知妇人好妒,是为大忌!你只是个侧妃,竟不顾皇室规矩,恃宠肆意妄为,你可知罪!”
若初只能低头认栽,“儿妾知罪。可谭氏是自己不愿入府的,并非儿妾不许。而且,琪也不是失踪,是儿妾将她交给谭氏照料的。此事前因后果,母后传谭氏来一问便知。”
李娇鸾略有意外,很快化作不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