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娇鸾瞥了眼面无表情的李皇后,笑着上前接过若初手中的汤碗,亲自俸给皇后,“母后,张妹妹拜见来迟,确实该罚。可请母后念在她一片孝心的份上,先尝尝这碗汤羹。若不得母后心意,再罚她也不迟。”
皇后这才略有勉强接过汤碗,“到底是二郎后院的贤内助,王妃果然宽宏大量。本宫也早就听闻二郎府上的张夫人做得一手好菜,今日也有口福了。”
若初恭敬再拜,“若得母后喜爱,便是这碗汤羹的福气了。若母后不嫌弃,儿妾可日日做来俸给母后。”
皇后随意用了一点,便放下了,摆手让若初起来,“张氏身子不适,就不要一直跪着了。本宫也并非不近人情,人吃五谷杂粮,那有不生病的。”
若初谢过皇后,扶了红正要落座,一道寒光从侧面呼啸而来,她下意识以掌力推开红,绕过匕首,将背后行刺之人一招生擒,却也随即触发内伤,浑身一阵撕扯的疼痛。
“来人,抓刺客!”李娇鸾惊慌挡在皇后身前,李勇等人也很快接替若初将那丫鬟扮相的女刺客牢牢制服。
李娇鸾瞅见那个丫鬟,当即面色大变,“是你!”
皇后眉头一挑,疑惑质问,“王妃认识此女?”
李娇鸾慌忙下跪请罪,“母后恕罪,此女名唤郭婉,是,是儿妾带她入府的,儿妾不知啊。”她惊慌失措地回身质问刺客,“郭婉,本妃是可怜你才带你入府,你为何无故行刺!是谁指使你行刺皇后娘娘的!”
郭婉抬头,眉清目秀的面孔和养尊处优的仪态与她丫鬟的身份格外不相称,她满面恨意从若初脸上刮过,却很快对皇后和李娇鸾磕头祈求,“皇后娘娘,王妃娘娘,奴婢冤枉,奴婢绝不敢行刺皇后娘娘。奴婢只想给妹妹报仇,皇后娘娘,奴婢要告发张氏这个毒妇,凶残好妒,谋害皇孙,不敬主母,残害姬妾。请皇后娘娘为我死去的妹妹祁玉姚做主啊!”
若初心中一紧:听静雨,王妃给元僖买了两个良家女子养在府外私宅,祁玉姚是怀着身孕落水而亡的那个,那眼前这位应该就是另一个了。
这个郭碗,好好在私宅不呆,竟跟着王妃混进王府来,还趁皇后驾临时行刺告发自己,要真是给祁玉姚报仇也就罢了,偏偏一副楚楚可怜的扮相,得冠冕堂皇,这哪里是报仇,分明就是装可怜,博同情,也真是佩服她的勇气了。
若初心中冷笑:看样子,李娇鸾许给她承诺必定值得她搏上一搏。
若初暗暗压制内伤,面带不解,“郭婉,我从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