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不对劲啊,本王求你,救救我师父!”
尹正声漠然抽出胳膊,眉间聚集处绝情的狠辣冷笑,“救他们?哼,他们眼睁睁看着柔儿身陷险境之时,为何见死不救!”
赵怀强撑起身自责,“师父,是徒儿无用!”
“你闭嘴!”尹正声决然转身,“昨日因,今日果。各人造业各人担!”
梅心远伤到根本爬不起身,便放弃无用功,拖着血躯,勉强撑到女儿身旁,“雪儿,雪儿,爹对不起你,爹,恐怕,恐怕不能,不能带你回家了。”
梅初雪口角亦呕血不止,挣扎着与父亲相拥而泣,“爹,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不停你的话。现在,只要我们父女在一起,就好。”
“好,好……”梅心远抱着女儿,留下悔恨的泪水,生命就此停格。
而苏道延也在近乎癫狂的笑声中,走完了人生最后的旅程。
这对老冤家,竟就这样,在内力耗尽的同时,没了气息!
元僖摸着没有脉搏的师父,自知他气尽力竭,油尽灯枯,注定无力回天,只能将苏道延打坐放好,对着遗体叩首三拜,答谢教授武功之恩。
赵怀也自责愧疚而又无奈地拜别梅心远,抱着抽搐不止的梅初雪,忍着蚀骨哀痛,在无尽的血泪中以强大真气,帮梅初雪与勾魂鬼做最后的拔河。
“够了!”梅初雪淡然一笑,轻轻弹开他,“赵怀,你可曾爱过我?”
“初雪,我……”
梅初雪忽然捂住赵怀即将开口的嘴,回望了一眼刚好赶到若初,默然苦笑,“算了,我宁愿你不说。”
言毕,梅初雪奋力推开赵怀和若初的救治,以最后的气力化作利剑,直逼自己面庞,竟生生将那个“奸”字从脸上剜下来。
伴着血肉模糊的手和脸,她接受飘洒风雨的洗礼,在若初、赵怀和元僖愕然的目光中,一步步爬回父亲身边,抱着那逐渐失去体温的遗体,露出安详的微笑,“这样,就干净了。爹,我们回家。”
梅初雪也死了。
赵怀望着那血流如柱的遗体,在风雨中被层层洗刷,面目全非却微笑灿烂,仿佛曾经那个敢爱敢恨,天真烂漫的江湖女侠只是睡着了。
尹正声对此面无波澜,风雨中,他的丧女之痛尤其萧然凄惨,一夜之间,华发丛生,瞬间老去了十几岁。
曾经听闻梅初雪有难,就千里从九机山赶来相救的他,此时只以冷漠回应世间一切。他的心,不在柔软,不再热乎,只剩下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