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仇,他实在是煞费苦心啊。”
若尘道,“苏道延和梅心远救醒梅初雪后,都大伤元气。两人就相约一年后最后一次比剑,就是下个月十五。”
元僖没好气地将茶碗砸在桌前,“那梅初雪既然已经获救,梅心远也答应我师父比剑了,她为什么不早点现身!等到赵怀要娶别人了,她才冒出来大闹婚礼,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若尘伤神道,“梅初雪醒过来后,想来找赵怀哥哥,可她父亲不许。梅心远认为她这次中毒都是赵怀哥哥害得,要废除这场婚约,还要杀了赵怀哥哥解恨,说了很多难听威胁的话。她大病初愈,元气也还没恢复,就暂且留在雪阳谷养伤。只是没想到,她花了半年的时间逃离梅心远在雪阳谷设下的重重机关,来到京城。赵怀哥哥却要在这个时候跟尹姑娘成亲。她认定尹姑娘是下毒害她的凶手,这件事,真的太复杂。她说,她当时虽然对赵怀哥哥已经绝望了,却也及时收手了,她从没真的想杀人的。”
若尘说到此处,忽然对元僖施礼恳求,“殿下,县主之死,必定另有隐情,还请殿下出面,彻查此事!”
元僖端起茶杯,半闭眼皮不动声色地饮茶,似乎没听到若尘的话。
若尘只能继续祈求,“殿下,齐国公府现在半个字也听不进去,只要开封府马上对梅姑娘处以极刑,如今也只能仰仗殿下做主了。如果梅姑娘含冤,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县主也会死不瞑目的!”
元僖瞟了若初一眼,见她虽面色凝重,却始终没有开口求情的意思,便放下茶杯背手站起来,“若尘,刑狱之事,非禁军之责,你沾染无益。”
“殿下!”若尘不死心地连磕三个响头,“您是开封府尹,你可以出面彻查的啊!”
“彻查?”元僖像听到一个冷笑话,“若尘,你也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了,你认为众目睽睽之下的铁证还有翻案的可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只要齐国公府不相信,就算你真把那个在背后推梅初雪的凶手找出来,他们一样会认为是假冒顶罪的!他们只会相信自己亲眼看到了,其他的说再多都是放屁!”
元僖这话虽是说给若尘听的,可目光不时在若初脸上盘旋,明显也是在告诉她:此案,已经没有真相大白的可能了。
元僖拂袖离开,若尘倍感无望,回看同样无措的若初,直觉心中没由来的寒凉,“长姐,此事,真的没有回旋余地了吗?”
若初长叹一声,瘫坐在元僖坐过的座位,“他过来一句话都不跟我说,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