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初手里的盒子,“贵妃娘娘似是赏了夫人宝物,只是夫人看起来并不怎么开心。我猜,这便是大理国进贡的送子观音吧。”
这话听起来真刺耳,似乎有嘲弄之意,若初不禁拧了拧眉头,“殿下聪慧,妾佩服。妾还有要事,先告退了。”
“若初,”他猛然唤出闺名,若初紧张地四处张望,静雨也帮忙打掩护,提醒她镇定。
襄王暗暗好笑,走过来,“好久不见,你与二哥可还好?”
“多谢殿下关心,妾一切都好。”
“别着急走嘛,”他微微靠近,却也不失分寸,“许王府为子嗣之事烦忧,明明有王妃,人人却怪罪你这个侧室,我也着实替你不平。就提醒你一下,父皇对此,也已不满,再这么下去,你处境堪忧啊。”
若初面不改色,“多谢殿下提醒,妾告退!”
没走几步,又听到他拔高嗓门的警告,“你这次进宫是自己想来,还是二哥让你来的。要是二哥让你来的,那二哥可真是孝顺啊!”
若初攥紧观音,快步逃离:他虽然不怀好意,可他说得没错,为了孩子,为了前程,为了帝位,元僖迟早会令纳他人。如今不过是想借孙贵妃的口给自己打打预防针,恐怕元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就等一个合适的机会说出来罢了。
若初不想听,不想接受。一个李娇鸾已经让她无地自容,再来一个生了长子的女人,她还怎么说服自己继续留在元僖身边。元僖一直声称自己才是他唯一的妻子,可这样又算哪门子的妻子!
若初顶着女戒,每日跪在观音面前,不吃不喝三个时辰,任谁来劝都无济于事。
她就是要告诉所有的人:就算每天顶着女戒跪十几个时辰,她不接受元僖纳别人就是不接受!十六岁嫁给他,相处七年多,也不过二十三四岁,他们明明都很年轻,怎么就不能再等等。只要再等一年,她的身子就调理够了,就一定可以为他开枝散叶。
她郑重告诉静雨,“我不需要借腹生子,我跟他的孩子,我会自己生!”
若初决心如此,别人自然不敢在他面前提这件事。
元僖顾忌她的情绪,也顾忌曾经的誓言,一时也没提敢提,只是不断心疼她罚跪的膝盖,进宫求了孙贵妃好几次,孙贵妃却骂他,“你骄纵她太过了,哪有自己不能生还不让夫君与别人生的道理,更何况她只是个侧妃!”
李娇鸾便求情请罪,“王府多年无子,是儿妾之过。妾愿与张妹妹同罪,请母妃开恩。”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