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了,县主这边也,”若初也为此头疼,齐嫣如果是个能说得通的,早说通了,“我试着帮你说说吧。”
说实话,若初是不想搭理那个刁蛮县主的,可她总觉得自己欠着赵怀一份情,应该帮他觅得一份良缘,也就主动接下了这块难啃的骨头。
若初走到门口,远远就看到齐嫣站在走廊上一面愤怒地胡乱丢弃盘中的果品,一面谩骂连连,断断续续也听不清骂些什么。
丢着丢着,她的情绪开始低落,手边下垂,盘子跌落,而后忽然抱着柱子嚎啕大哭,“混蛋,欺负我,凭什么啊。赵怀,你个混蛋,为什么不喜欢我啊!我为了你都卑微到这个地步了,都变成我讨厌的人了,给人家看笑话,怎么可以这样!”
若初不禁动了恻隐之心,上前递给一方丝帕,“县主。”
齐嫣满脸泪珠,看到若初就来脾气,“不要你管!走开啊!”
若初话不多说转身就走,她又不乐意,“哎,”扯过若初刚刚准备收起的丝帕,一面擦拭眼泪委屈叨叨,“不要你管你就真不管了,全都欺负我,都欺负我!”
“县主,”
齐嫣擦着抱怨着,在若初面前是愈来愈委屈,愈来愈来势汹涌,竟拿若初当抹布一般抱着大哭不止,“张姐姐,我真的好伤心,好难过啊。为了他,我跟爹娘闹了这么久,知道梅初雪受伤,还一连几天跑来看她,伺候她,每次都热脸贴冷屁股,为什么啊,他们为什么都这样讨厌我啊。这个赵怀,这个混蛋,每次见到我就躲,我又不是瘟神。”
“县主,你知道梅初雪使怎么受伤的吗?”
齐嫣微微一动,放开若初惶恐地低下头,“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但你们相信我,我不会伤她的。她要有什么事,赵怀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的,我怎么能让他恨我呢?”
“那就好,”若初握起她的手,目光如炬,“县主,回去吧。很多事情,不能强求。”
齐嫣可怜巴巴地望着她,默然而去,她当然听得懂若初的提醒:不管梅初雪受伤是谁干的,最后这笔账都可能算在她的头上。她如果真的不想赵怀恨她,就必须管好自己的家人。
若初进宫去为孙贵妃侍疾。
几个月不见,原本秀丽绝美的贵妃,已经憔悴衰弱,若初一眼便知是肝病所致,即便宫中御医小心伺候,恐怕她也拖不过半年。
想来也是可怜,不到四十岁面积,在现代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在她们这个时代就已经半截身体埋入黄土。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