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警惕缩问,“你根本就是想假借疫症之事除掉我!对不对!”
静雨鄙夷地抱着胳膊,“谭姑娘,你勾引殿下不成,竟然迁怒我们夫人,还在沁梅园残人体肤,害人性命!你怎会如此残忍毒辣!”
“我怎会如此毒辣!”谭吟月苦笑坠地,眉眼含泪,双手成拳,又哭又笑,“一个小小的婢女,在主子心中命如草芥,碾死她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他们的主子不会有半分心疼。我如果不能留在王府,回去就会跟她一样,随时被嫡母掐死。”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若初暗暗摇头,“我说过,只要你愿意,我会帮你的。”
“你会帮我吗!”她情绪激动,几乎目眦崩裂般弹跳起来,“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生在父慈母爱,兄友弟恭之家,哪里知道我们这些在后院苟延残喘的庶女所受得虐待。我是名门千金,本来也有随身侍女,她也如静雨待你一般待我。可就因为我软弱可欺,她被人诬陷盗窃,生生被砍断手脚丢去乱葬岗,我连给她收尸都不能。嫡母派一个刁奴日日监视我,折磨我,我不想坐以待毙,所以我毒得她头上生疮,脚下流脓,看着她像条臭虫一样被人拖出门去,生不如死。那一刻,我就发誓,以后谁不给我活路,我也不会让她好过!张氏,你不让我入王府的大门,你就是想断我活路。既然如此,我何必跟你客气!”
若初倍感辛酸,庶女有毒,这毒却是被这不公道的男尊女卑的世界给逼出来的,口吻稍稍缓和,“你在家中的生活怎样我不知道,可你也看到了,这个王府不容你的不止我一个。就算我答应让你进门,你在这儿的日子也不见得比家里好。”
她心意坚决,“不争一下,谁知道以后会怎样!且看你,刚入府之时,不过一卑贱通房,听闻前几年还受到贬斥,在柴房呆了一年。如今却在没有子嗣的情况下,破例晋升为有名有分的侧妃。你觉得我会比你差吗!”
原来谭氏竟是以自己为榜样,若初有些哭笑不得,“你不比我差,论狠毒这面,我反而比你差得远。谭吟月,也许你觉得,你的恶毒还不及你嫡母的十分之一,不觉得自己有错。但我且问你,你父亲可喜欢你这恶毒的嫡母?”
谭吟月微微愣神,紧绷的神经线稍稍僵硬,似是被人一脚踹入万丈深渊,连方才被揭发下毒害人,都没有这般颤抖畏惧。
“看来,被我说中了。”若初温和地扶起瘫坐在地的她,“你只看到狠毒之人将你踩在脚下,想拼命报复她们,却没看到狠毒带给她们的悲哀。断人体肤,残人性命,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