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死得不明不明,连皇帝的儿子都几次三番找那女子问话,更在虔州传得神乎其神。
有人说,“那女子本就是陈平的相好,听说身处青楼,却只愿为陈平一人守身如玉。”
有人说,“陈平其实早就为她赎身,暗中在外买了一处别院藏着她呢。”
还有人说,“那女子那天自坟前哭得差点背过气去,还说,陈平走了,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还真是个贞烈的女子。”
一来二去,那女子很快名声大噪,一跃成了青楼花魁,身价水涨船高,每天只接见一人,而且卖艺不卖身。即便如此有些客人为见她一面,不惜一掷千金,甚至刀剑相向。
于是乎,传言又变了味,大家的目光很快又焦距到陈平的身份和死因上,不明就里的时候,越是神秘的事越是容易抓人眼球。乌龙帮经过这次浩劫,元气大伤,为尽快敛财,就把此女子当做摇钱树,不断的以炒作来推波助澜:陈平与这个妓女的故事怎么传奇,怎么离谱,怎么话本子,怎么到处宣传。
元僖在虔州又呆了一个月,虔州政务慢慢走向正规,局势稳定,新任的虔州知州和通判也已经顺利就位,钱财下落依旧不明,元僖也等不了那么久,就下令整队回汴京。
一行人骑马乘车,浩浩汤汤离开虔州,一路北上往邓州而去,元僖要暗中拜会赵普。
出发前,若初刻意提醒,“二郎,事不可冒进。毕竟天威难测,赵普是历经两朝的元老,朝堂之事,他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通透。殿下前去拜会的用意,他必然清楚,所以不用跟他挑明。只要今日之事顺利,日后他自会助你一臂之力。”
元僖深以为然。
四更十分,元僖回到客栈说,“赵普果然是个老狐狸,面上给我装糊涂。但他有重返朝堂的心,这件事就成了。”
若初说,“二郎回去,先不要跟陛下提赵普的事,只需将巡盐之事仔细汇报即可。至于请赵普回朝,可先由他人提起,等时机成熟,殿下再顺水推舟,可保万全。”
元僖大笑,“若初真是通透,竟与王妃所言一致。”
若初微微愕然,却言不由衷地反问,“王妃,也跟二郎提过此事?”
元僖笑搂她的肩膀,“王妃有一恩师与赵普有些交情,此事,也是她从中引线的。”
“哦,”若初心有醋意,“也不知道王妃这位恩师,是何许人也?”
他捏捏她憋屈的脸,“好了,别吃醋了。王妃的这位恩师我也没听说过,可只要他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