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给女儿使绊子,郑佩兰一定抓狂,也不管对方是何背景,得宠不得宠,必定要她十倍奉还。
那些人心里不服,可嫡庶尊卑有别,人家又会武功,她们也不敢真正得罪。
柳儿四岁生日那天,换上了自己喜爱的小花裙,拿着母亲做给她的小糖人,让母亲先添一口,然后欢欢喜喜地跑去给父亲请安。
可是,这一跑出去,就再也没回来。等郑佩兰发疯一般赶到盛荣宝正堂时,只看到孩子冰冷的尸体,手头还紧紧握着母亲送的糖人,几乎没舍得吃上一口。
孩子是想跟父母一起吃糖,可她还没走进父亲的屋内,就被不知哪里窜出的一条大狼狗一口咬断小腿,她躺在血泊里,眼睛还望着父亲的大门,抽搐着喊,“爹爹,疼,疼……”
盛荣宝闻讯冲出来,一掌将狼狗拍成两截,心疼地抱起心爱的女儿,她还战栗着小手不住苦叫,“疼,糖……”
盛荣宝声泪俱下,连忙抱回屋中请大夫,可大夫来了都摇头。
盛荣宝急得提刀威胁,“救不了柳儿,你们……”
一语未了,柳儿已经浑身抽搐,呕吐痉挛,连身边的丫鬟都被咬伤。
盛荣宝急得不知所措,痛哭难耐,把糖放到她嘴边,“柳儿乖,吃糖,吃了就不疼了。”
大夫雪上加霜,“帮主,小姐这可能染上了疯狗病,小心会伤着旁人啊!”
“滚!”
大夫连滚带爬地走了,柳儿的病痛却越来越难受,越来越令他心如刀绞,终于,他狠下心肠送她一掌。
柳儿终于不喊疼,不难受了。
他抱着女儿嚎啕大哭,一面伤心欲绝,一面自欺自人,“柳儿乖,不疼了,睡吧,睡吧。”
郑佩兰得到消息赶到,当场晕厥,得知是盛荣宝亲手送女儿上路的真相,她积攒这心中的怨恨与悲凉,终于彻底爆发,狂搧盛荣宝十几个长辈,“还我柳儿!”
埋了柳儿的尸身后,她以正式夫人的身份把那一堆小妾全都召集过来,关上门,二话不说提到就杀,一个个砍得面目全非,连滚带爬,血溅三尺,哀嚎一片。
等到盛荣宝赶回来,那些的女人已经全都死了。郑佩兰还微笑地抱着两个小妾新生的婴孩,像个慈母一般坐在血流满地的尸身旁边轻轻地摇着,哄着,亲吻着,好像就是她的柳儿。
“郑佩兰!”盛荣宝气得青筋暴起,面目因极度的愤怒而扭曲狰狞,额上筋脉突突直跳,“你,你,你要做什么!放下,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