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推开她的手,若初一时不慎,跌到一片碎瓷片上,左手血流滚滚。
他略有后悔,还是置气扭过头,“你为什么瞒着我!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武功!”
若初拔出擦伤手的瓷片,“就在三天前,是姑姑和义父他们,助我打通七经八脉,练成逍遥阁的天山阴全剑。”
“不可能!”元僖一口否决,过往片段闪过脑海,他这才意识到,“你是老早就瞒着我偷偷练功了对吗?”
“我没有瞒着你,”若初自感狡辩毫无底气,却又不得不为自己争取,“我从第一天开始就告诉过你,作为将门之女,我不想再拖累别人来保护我,不想让家门蒙羞,我要练功。这你是知道的啊。”
“可是,”元僖微微恍然,却又不能接受,“你这是强词夺理,你后来所做的一切都让我误以为你,你不是真的在练武功。若初,你为什么啊,你觉得我没能力保护你,还是你觉得我会害你?你联合你弟弟一起骗我有意思吗?王妃说你在王府动刀动枪可能对王府不利,我还认为这只是你的天性,可你,你怎么突然就……”
若初急得握着他的手解释,“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让若尘教我练功,也是你允许的。二郎,我的武功确实是三天前才练成的,我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不是存心隐瞒。”
他愤然甩开,“你没存心隐瞒,可你把我当傻子一样愚弄!张若初,我是你夫君啊,我从不相信任何一个人,可我相信你,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若初内心骤然升起阵阵恐慌,下一秒竟随之跪倒在地,“二郎,我,对不起。”泪花顷刻间溢出眼角,她下意识抱住他,“二郎,真的对不起……”
“够了!”他忿忿再次甩开她的纠缠,又见她左手出血,不禁稍稍缓和情绪,“若初,你先出去,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若初只能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出那间令她充满对失去恐惧的空间。
关上门,里面的打砸声猛烈而又骇然,敲打得她心绪凌乱如麻,越来越沉重,越沉重,越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忠前来施礼,“夫人,殿下他?”
若初长舒一口气,闭眼将那些不争气的泪花强忍下去,“你留在这儿好生伺候吧。”
她扶着静雨离开,抬头仰望日正当中,晴空万里,空荡荡的天空污染传来几声乌鸦的叫声,不禁愁云密布,“你说,他会谅解吗?”
静雨侍立在侧,亦低头无语,斟酌半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