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茧自缚,冲静雨发牢骚,“当初喜欢上他,所以把自己包装成了精通琴棋书画的才女,努力迎合他的一切喜好。后来跟他闹翻,我才知道在他心里我跟那些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人没什么两样,所以我挥剑断情,想要逃离王府。偏偏这个时候,他又记起了我的好,死活不肯放我离开。后来我终于原谅了他,他为了讨好我,又尽量迁就我的一切。真是作死,没得到之前,想把最好都给他。如今天降一个王妃,有了对比和替代,他就开始嫌弃我的不好了。我嫁给他快五年了,兜兜转转,出生入死,如今相处起来,竟然开始动摇。你知道吗,我现在开始怕了,如果我不能改变自己去适应他,我跟他迟早要相看两厌。可如果我真的改变了,那还是我吗?”
静雨安慰道,“不会的,夫人,您跟殿下的情谊不是谁三言两语便能挑拨的。说句大不敬的话,您没有子嗣,也没有王妃那样强大的母族支撑,还能打败那么多女人,在殿下身边五年恩宠不衰,这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
静雨顿了一下,四下扫视一圈悄悄告诉若初,“我刚刚无意听到李管家说话,这才知道殿下此行的目的明面上是奉旨巡盐,其实也是借机暗中拜会赵普赵相爷。”
若初惊起,“真的?”
静雨点点头,“听李管家与殿下的谈话,殿下如今是朝中风头最盛的皇子,陛下给了开封府尹的位子,却迟迟不肯下诏立储,实在不正常。王妃向殿下谏言,可趁此机会结交那些有希望回朝的能臣,无论陛下心意如何,以防万一总是没错。”
若初喟然长叹,“殿下这又是犯了冒进的老毛病了。陛下不肯下诏立储,无非是不想太子过早确立,羽翼渐丰后,威慑君父。如今他已经是开封府尹,就该安分守己,做好分内的事,任何一个皇帝都不会喜欢一个背后搞小动作的皇子的。”
“那怎么办?夫人要不要劝劝殿下。”
“你劝他,他也肯听才对。去年陛下北伐,我就劝他上书速战速决,他瞻前顾后下不了决心,还是赵普三次上疏劝谏,他才勉强答应。如今赵普身在襄阳,一心还朝,能借助殿下的帮助他求之不得,怎么会听我的话呢?”
“那该怎么办?”
若初仔细想了想,“如果他只是去密会赵普,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不劝进,影响不大。提早联络也是有好处的,我只需要给他一些提醒就好。”
静雨点点头,“只是,如今这一局,夫人岂不输给了王妃?夫人,您也能为殿下多做一点事,这功劳就不会被王妃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