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夸赞,只是此茶虽为上品,用水亦有讲究,可茶具烹煮略有不足。奴婢不才,家中曾是茶商,若夫人不嫌弃,请容奴婢为夫人烹煮一杯。”
看她年级,不过十六七岁,生得聪慧大方,不像是有心计的样子,若初便饶有兴趣地点点头。观测她点茶煮水,果然熟练讲究,细节独到,便安坐一边,询问她的来历。
李忠回答,“奴婢查过了,此女的父亲曾是江南茶商,只因路遇劫匪,死于山贼之手。她的继母要把她许人,她逃婚来到汴京投亲,可亲戚不愿收留,要把她送回去,她这才到王府自卖为奴。”
“她父亲是被哪里的山贼害死的?”
“是活动在岭南一带的山匪。这伙儿匪徒原本只是几个不成气候的流寇,可这两年来打家劫舍,强抢民女,逐渐连当地官府都管不了。出了几次商贾被截杀的事情后,当地知府便上报了朝廷。殿下向陛下启奏,令陈锋将军前去剿匪。老奴猜想,这丫头之所以卖身入府,怕也是因此缘故。”
“殿下何时派人剿匪的?”
“就在这一两日,陈将军已经启程赶忙岭南了。”
“那若尘?”
李忠宽慰道,“夫人宽心,小少爷虽执意参与此次剿匪,可殿下已着得力之人随身护卫,绝不会让小少爷有一丝一毫损伤的。”
“那就好,”若初微微展眉,“虽然不希望他有丝毫损伤,可我更希望,他可以进行真正的战场磨练,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说话间,那丫头把烹煮好的茶水捧上来,“夫人请用茶!”
若初接过茶水,果然芳香沁脾,色润味甘,比自己的功夫都精湛,不禁喜上眉梢,“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她小有羞涩与得意,“奴婢茗香,拜见夫人。”
若初会心一笑,“你到够机灵,以后就留在沁梅园吧。”
“茗香谢夫人赏识!”
晚上,元僖来沁梅园看若初,若初便放下看了一天的账目,吩咐茗香上茶。
坐定后,若初又忍不住提醒他,“陛下令你在府中思过三个月,你却忙着把若尘塞到军中,还让陈将军去岭南剿匪,你不怕陛下责怪。”
元僖笑笑,“我安心在府中思过,什么都没做啊。赤云军剿匪是齐国公上表,父皇准奏的,与我何干?”
“赤云军?”若初稍动眉头,“赤云军不是一直镇守永州吗?此番齐国公怎会上书让他们去岭南剿匪,陛下还准了?”
元僖不改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