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念经的周氏,给若初查验了一下那包药,确定是七日薄命散的解药,当下也放了心,便让若初继续养伤,自己径直来找刘氏。
刘倩影看到他,早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不住喊冤,“殿下,奴婢没有,奴婢不知道那是张姐姐的解药。周氏只说是毒药,让奴婢拿给张姐姐。奴婢气急了,才跟她拼命的。”
元僖面无波澜,“听周氏说,你一直跟你表哥书信传情。”
刘倩影吓得面如土色,磕头战栗,泪落如珠,匝地有声,“殿下,奴婢,殿下开恩。奴婢自知死罪,可表哥只是关心奴婢,并未有任何越轨言辞,请殿下饶了他。”
“通奸之罪,你还敢让本王饶了他!”
刘倩影战栗连连,泪落如雨,“殿下,奴婢,不敢。张氏说,可以帮我回家,奴婢才生出这些妄念。是奴婢痴心妄想,坏了王府清誉,奴婢甘愿领罪。但表哥真的只是关心奴婢,并无他念。”
“你想回家?”
刘倩影心中大骇,哭得花枝乱颤,抽泣不已,“不,奴婢不敢。请殿下开恩。”
“本王可以给你这个恩典。”
刘倩影差点以为自己听错,瞪着错愕的双眼,期待地望着他。
元僖依然不动声色,“看在你今日无心害人的份上,本王可以遂你所愿。不过,”刘倩影激动的心情提到嗓子眼,却听得一声毫无温度的交易,“你得帮本王做一件事。”
次日,若尘来探望若初,问起楚王妃和孩子的那些事,若尘眼前一片苍茫,“未曾入仕,就卷入一场恶斗。我也看过不少史书,知道夺嫡惨烈。可真的亲身经历了,还是受不了。我不知道,自己来汴京是不是来错了。”
若初拂过弟弟的额头,“若尘,你想离开吗?”
“不!”他猛得抬头,决然而又坚定,“我来汴京只想参军报国,还未开始,怎么退缩。”
若初欣然一笑,“既然有这个决心,这次的事就当一个反面教材,翻过去,忘掉它。你只要铭记自己的底线,只做你想做的事。若尘,皇位的夺嫡之争,是这世上最不计后果,最不讲情义,最没有公平正义可言的权力游戏,只有成王败寇。”
“长姐,我可以不参与这些事,可你呢?”
若初微微低头,“我也尽量只做我想做的事吧。你放心,陈王不会逼我的。若尘,父亲母亲都走了,义父和姑姑也归隐了,我们彼此就是唯一的血亲。长姐只希望你好好的,你好,我就好。殿下已经在汴京买了宅院给你,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