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初送弟弟去休息,又顺便去看梅香的家人。
元僖就在德英殿处理叛徒,李勇便押着那个手铐脚镣,满身伤痕的可怜虫丢在脚下,“殿下,该吐的已经差不多了。是靖王的人。”
元僖高坐正堂,面无表情地敲着桌子,“咚咚”的响声,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中,逐渐沉郁出阵阵杀气,“你王府也当了几年差了,一直都谨小慎微,从不冒头。本王也是看你老实,这次才带你随行。可你给本王的惊喜,可真是不小啊!”
地上的人强撑战栗的身子,对元僖郑重磕头谢罪,“小人,有负殿下信任,不敢求殿下饶命。只想请殿下念在小人在王府当值多年的份上,给小人一个痛快!”
“给你个痛快,哼!”元僖一想到自己与若初差点葬身杀手与沼泽地,就恨不能将他撕成碎片,不刮他三百六十刀已经仁慈了,还想要个痛快!
“殿下!”地上的人咬着血流不止的唇角,眼角泪含滚滚,“小人,在随殿下出京前,侄子被人陷害了人命官司,是靖王的人帮忙摆平的。小人知道,这一切也是靖王设计的,可小人没办法,如果不按他说得做,小人的侄子就没命了。小人的侄子,是老母亲的命根子,小人只能遵从。小人知道王府的规矩,背叛者全家不得活命,小人可以受千刀万剐之刑,只想求殿下放过小人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
元僖一拍案头,“你有什么资格跟本王讨价还价!”
地上的人再磕一头,“若初姑娘的生父,是诈死欺君的南唐降将朱俊。”
此言一出,李勇心跳都吓得慢半拍,未及反应,元僖已仗剑驰来,“你敢威胁本王!”
地上的人慌忙摇头解释,“不,小人不敢。姑娘是心底善良之人,也曾帮小人的老母治过病,小人不会害她,所以,此事没向外人透露过半个字。小人只是想着,殿下曾答应过姑娘,不会伤害无辜的人。所以,才敢斗胆求殿下,网开一面。”
元僖眉头异动,默然收起青虹剑。
他是答应过若初不再伤害无辜之人,不过背叛王府,差点害死自己的人和他的家人,并不再这个辣手陈王心中“无辜者”中列队。
上次放过芸香的家人,不过是这丫头主动写了一封为若初说好话的血书,留给了贵妃,暂时缓解了贵妃对若初的杀机。要不是后面的周氏跑出来搅局,也没那么一连串的烦心事了。
若初的忠告声声在耳,元僖心中纠结,他可以对任何人不守承诺,对若初就不行,不愿,也不敢。尤其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