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的机会了。
若初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几天之后的事了。
若尘与赵元僖守在床前,个个心思沉重,焦虑疲惫。见她醒过来,忽又满血复活,个个欣喜若狂。
若初抽动嘴唇角,只觉舌头僵硬,口干难忍。
若尘端水来喂她喝了几口,才觉得舒服许多,又惊喜又意外,“我竟然又挺过来了。”
若尘不解其意,“长姐,你为什么说‘又’啊?”
若初自知失言,不由得轻瞄了一眼赵元僖,他也舌头打结似地掩饰道,“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
两年多不见,若尘已经出落出大人模样,比若初都高挑许多,身板也硬了不少,看来自小习武已有所成就。
若初正欣慰亲人相见,猛然注意到若尘身着的素服,慌忙强撑着爬起来,“若尘,你怎么,母亲呢?她……”
若尘微微低头,呜咽之声将她从山顶一脚踹入万丈深渊,“母亲,她,已经去了。”
仿佛最后一根希望的稻草瞬间粉碎,若初所有的悲痛都化作眼角的泪水,夺路滚滚而出,“不,不,我要……”
她冲下床,被元僖拉住,“若初,冷静点,你才刚刚解毒!”
“你放开!”若初顾不得尊卑仪态,想推开他,却因浑身酥软无力,怎么也推不开,只能像个闹事的孩子在他怀里又捶又打,涕泪纵横,“放开我,我要见母亲,我要见母亲!”
“若初!”赵元僖无法让她冷静,只能站在那里,任我捶打。
若尘无奈上前,“长姐,你不要这样。父亲,为解你的毒,也已经操劳好几日,刚刚才去休息。你这样,会吵着他的。”
若初只能强忍冷静,捂住自己嘴不再闹腾,却架不住从内而发的悲痛,憋得她战栗不止。
元僖心疼地拥她入怀,“若初,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你一定顾好自己。”
若初悲悯难耐,李忠忽然匆匆闯进,“殿下,不好了。”
“又怎么了?”
李忠瞅着若初两姐弟,支支吾吾,欲言又止,最终无奈跪下,“老奴方才奉命去给张夫人置办祭祀用品,可到了灵堂,却发现,张老先生他,他,他……”
若初顿觉内心一阵抽搐,要解自己的毒,可能的方法只有……,她不敢多想忙冲上来问李忠,“我父亲怎么了!你说啊!”
不等李忠说出来,俩姐弟已经冲出房间,冲入母亲灵堂,扶在棺材旁,却见张清穿戴整齐,与张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