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带水一并踹翻。
王氏应声再次倒地,接连滚入泥潭,整个人惊叫挣扎间,满身污垢弥漫,狼狈不堪。
金香慌忙扶起她,被她暴怒推开,随手抄起一木棍又冲若初劈过来。
正当若初以为这次在劫难逃时,梅香竟咬伤身边的人,挣脱枷锁冲过来再次将她扑倒在地,这次更摔得她嘴歪眼斜,钗环满地,发髻凌乱,面目不堪。
王氏气红了眼,恼羞掀开金香的手,竟翻身把梅香按在脏湿的地面上,对着她狂甩十几个巴掌,打得梅香几乎晕厥。
若初恨得怒目切齿,无奈就是动不得,正不知所措,周氏陪着赵元僖匆匆赶到。
陈王还没进屋,就看到自己的爱妾不顾仪容,不知廉耻,将一个丫头按在脏乱的地上狂打,早已气得火冒三丈,又见若初被两个奴仆按在一边不能动弹,房内死狗残血,一片狼藉,更是怒发冲冠,“你在干什么!给本王住手!”
陈王突然驾临,王氏猝不及防,吓得魂不附体,忙丢开梅香,就着满身狼藉冲到陈王脚下,又哭又闹。
陈王厌弃地远离她两步,“你,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你在这儿闹什么!”
“殿下,”王氏哭得梨花带雨,仪容全消,“你可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啊。这个张氏,她妒忌奴婢恩宠,嘲弄奴婢。奴婢想找她理论,可她竟纵容恶奴殴打奴婢,还砍死了殿下赠与奴婢的爱犬。如此行径,简直令人发指。殿下一定要给奴婢做主啊。”
陈王瞟了一眼一旁的死狗,看了一眼事不关己的若初,便也猜得七七八八了,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你倒是说说,她如何嘲弄你了?”
“她,她,”王氏连瞪若初好几眼,着急得低头措辞,却半天讲不出有理有据的事实,急得又哭又吵,“她就是嘲弄我,害我被大家笑话!殿下,”她伸手央求,却被陈王厌弃躲开。
周氏便在一边装好人道,“殿下,这兴许是一场误会。王妹妹如今这般仪容,实在有伤王府颜面,殿下不如令她先回房沐浴更衣,再行过问。”
陈王黑着脸,被她断断续续的呜咽之声吵得心烦意乱,便懒得继续过问,“还不快回去!丢人现眼!”
金香扶起王氏,正要离开,却又听周氏在一旁继续吹风,“张妹妹砍死殿下爱犬,定然也是无心之失。想来若不是黑虎吓着了她,也不会如此。殿下也莫要责备妹妹啊。”
陈王横了一眼身边跪着的几个奴婢,“主子们有事,你们不好好劝着,还跟着一起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