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借故推脱,却被李忠打断,“祭祀守岁是大礼,哪怕是殿下亦不能回避,姑娘若不肯去,便是藐视礼法,其罪当诛。”
若初只能跟随李忠去他安排的围房中沐浴更衣,收拾整洁,捧着祭品来到正殿,跟赵元僖一起向太宗皇帝钦赐的菜食扣头谢恩。
太宗给陈王多加了两样菜和一壶上等琼浆。
陈王送走皇宫内侍,便在桌前坐下准备品尝佳肴。
门外护卫与奴仆被放假吃喝,身边只有若初和李忠侍奉。
李忠静候不动,若初只能上前帮陈王布菜斟酒,一应礼节,小心翼翼,不敢多言,亦不想多言。
陈王不动声色吃着菜肴,亦百无聊赖,味同嚼蜡。
片刻,李忠借故退下,房中便只剩下若初和陈王。
若初不自在,紧张之间,便将夹给他的肉块,滑落在地,她慌忙跪下求饶,他长叹一声,“你起来坐下,陪我吃顿饭吧。”
她跪地不动。
他便又说,“你陪本王,本王便不处罚梅香。”
她惊愕而又不解地抬头看他。
他自顾喝下一杯酒,“你亵渎御赐之物,按律当受廷杖二十。可主子犯错,自然要奴婢承受。”
若初气得眼冒金星。
陈王只不管不顾地向她伸出手,若初只能强压火气,扶上他的手,在他身边坐下,一面继续帮他夹菜添酒,一面不得不忍受他时不时的骚扰挑逗。
几杯酒下肚,他的脸上开始泛着红光,婆娑着若初粗糙不堪的手,心疼嘀咕,“这手怎么变成这样了,这还是你的手吗?这双手原本是习字抚琴的手,怎么能变成这个样子?”
若初不想回应,守岁之礼谁都要遵守,所以他应该不会太过放肆,便任他随意揉捏,只要他舒服了,梅香就不用受罚了。
他忽然拉她入怀,并及时禁锢了她的挣扎,“别动!”
若初只能保持静默,他贪婪拥着她的身体,就这样静静地拥抱了很久,久到若初误以为他只是想借助自己肩膀打盹犯困。
直到若初自己也开始眼皮打架时,才听到他从耳畔传来的一句悠悠的深切问候,“若初,只要你愿意,你可以马上回来。”
若初佯装没听见,只闭眼装睡。
陈王微微放开她,装睡的面孔尽收眼底,却长叹一声,将她抱到一旁的榻上,盖上被子,失落的背影寂寥出门。
次日清晨,陈王一大早入宫拜谢皇恩,拜见父母。